第一卷 第111章 心中舒爽
但門外趙丁氏的聲音傳來，“你們兩個還不快點給我滾出來！”
顧趙氏不能再躺在炕上。
因為身體虛弱，無法站立。趙德寶幾乎是半抱著他姐出屋。
趙丁氏厲聲說道：“德寶還不快點鬆開她！你們兩個還不嫌丟人嗎？”
顧趙氏知道，今晚她跳進河裏也甭想洗清自己。但不能拉上自己的親弟弟。也看出了娘的態度。這是要保兒子棄閨女。
“德寶，剛開我吧。”事情成了這副模樣，顧趙氏隻能舍己保她親弟弟。
趙德寶輕輕將顧趙氏扶到門框上，之後鬆開手。
顧趙氏氣喘籲籲地說：“各位長輩，今天都是我的錯，我病得腦子不清楚，錯把德寶當成顧二聞，這才有了剛才那樣的場景。與德寶沒有任何關係。”
“你……你這個賤婦，我……我要休了你！”顧二聞氣得咬牙切齒。再盼著自己媳婦去死，也容忍不了她死之前偷人。
趙丁氏急忙說道：“顧二聞，你可是剛立了保證書，可不能休妻。”
顧家長輩紛紛說道：“出了這種事，不休妻便要沉塘，你們趙家自己選！”
坐在牛車上的顧房友大概知道的事情的經過，扯著嗓子喊道：“這樣的媳婦，我們顧家不要。”
現在可是翻身的好時機，顧二聞指著趙德寶說道：“我要告你！你居然偷自己的親姐姐，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看你媳婦還敢不敢跟你過下去。”
“閉嘴！”顧趙氏不能容忍別人說她弟弟，“我說過了，都是我的錯，與我弟弟無關，是我給他下了藥。他什麽都不知道。有什麽事衝我來。”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趙德寶慌忙說道。
說完之後，又覺得對不住他姐，急忙又說：“姐，我真不知道怎麽了，明明剛才是顧二聞睡在這屋裏的。”
“別他媽扯我，以後我和你們姐倆扯不上一點關係。”顧二聞轉身麵向顧家族長，“族長，我要寫休書。”
“行，顧二聞，你要休我就休吧，但大妮二妮是你們顧家的種，你得帶回去，我們趙家不能養。”顧趙氏虛弱地靠在門框上。
兩個孩子跟著她隻能受苦，她的名聲已臭，會影響到兩個閨女將來找婆家。跟著顧二聞還能繼續吃香的喝好的。
顧二聞慌忙擺擺手，“別，可別，千萬別。那兩個娃還不定是誰的種呢，還是你自己養吧，我怕自己帶了綠帽子，還得當冤大頭幫人家養孩子。”
“你……咳咳……”顧趙氏被氣得直咳嗽。
那可是顧家的孩子，虎毒不食子，這顧二聞連畜生都不如。
趙丁氏一聽顧二聞不要孩子，立馬跳起來，“顧二聞，大妮和二妮跟你長得有多像，你看不出來嗎？你真的不要那兩個孩子是吧？行，那我現在就去把她們喊過來，當著你的麵，我拿刀剁了她倆的頭。”
“娘，您這是幹什麽？”趙德寶趕忙跑過去攔住趙丁氏。
顧二聞被趙丁氏的話嚇了一跳，但很快鎮定下來，“老太婆，你少來，要剁你快點剁。”
不信她真能剁人。
“行啊，你這個顧二聞，真是夠狠啊，有你這樣的狠心爹，孩子跟著你也得受罪，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我剁了她倆的頭，我再給她倆償命。”
趙丁氏甩開趙德寶的手，朝外跑去。
趙德寶欲追，但又怕自己走後，他姐受欺負，最終選擇留在這裏。
趙丁氏哪裏是真的要剁人，而是家裏出了這樣的事，她得先去跟德寶媳婦說道說道，免得德寶媳婦聽了別人的話，再氣回娘家。
杜桂花沒看到雨娘，頓時放下心來。說不準雨娘早已回到家中。
顧房友看了看天色，朝顧二聞說道：“二聞，請你幾個叔伯幫你寫一份休書，你趕緊簽字畫押，我們早點回家，我的腿還沒好利索，這一路過來，快要了我的老命了。至於孩子的事，我們再商量。”
“好的。”顧二聞爽快地應聲。
找來紙筆，族長起草了一份休書，顧二聞簽字畫押。
將休書朝顧趙氏臉上一扔，他們一行人坐著牛車往回趕。
留下一臉不知所措的趙德寶和絕望無比的顧趙氏。
牛車上，顧房友朝顧二聞說：“二聞啊，今天你就燒高香吧。這趙丁氏本來是想算計你，不然不會請我們幾個老頭子過去。沒成想算計別人反被別人算計。”
“我也覺得趙丁氏不是想讓我們看趙氏姐弟倆，而是想讓我們看二聞的熱鬧。”族長仔細推敲一番後得出這個結論。
其他人附和，“是啊，我們覺得也是。”
顧二聞心裏為休妻樂嗬，但麵上卻裝作十分受傷的模樣，“各位叔伯，你們說，那個賤婦做下這等事，以後讓我怎麽抬頭做人啊。”
眾人紛紛勸道：“二聞，出了這事，說不準也是好事，這樣的話，你好找媳婦。若是之前說你打媳婦，估計沒有姑娘家願意嫁給你，但現在事出有因，大妮她娘給你戴綠帽子，該打，就該活活打死。”
“二聞，趕明兒咱就找媒婆說媳婦。”
“行了，以後再也不用怕趙家的人，他們若是敢再來鬧事，我們老幾個，都為你作證，到時候他們趙家甭想好過。”
顧二聞喜上眉梢，“謝謝各位叔伯。”
朝杜桂花那裏望了一眼，“也謝謝大嫂，這麽晚了，還麻煩您跑一趟。以前的事，都是大妮她娘挑唆我的，現在我休了她，以後咱們兩家還是好好相處，您看行嗎？”
杜桂花白了顧二聞一眼，“謝字就免了，如今你休了大妮她娘，挑唆你搶我家財產的人被休了，你是不是應該把當初的東西換回來？東西換不回來，折合成銀兩還回來也行啊。”
顧雨娘不放心杜桂花他們趕夜路，一直在空間裏跟隨。聽到娘的這些話，特別開心。娘真的變了，變得更加堅強，變得稍微強勢。
顧二聞有些許猶豫，顧房友用拐杖輕敲小兒子的腿，示意他趕緊答應。
“行，大嫂，你放心，這兩天我湊湊銀子，隻要一湊夠就給你送過去。以後我們兩家好好相處。”顧二聞終於下定決心將銀兩歸還。反正已經把責任都推到顧趙氏身上，就算把銀兩還回去，也不是打自己的臉。
杜桂花心中一喜，說話的語氣也好了許多。“那行，二聞，隻要你把銀兩還回來，我們兩家以後好好相處。”
空間裏的顧雨娘滿意地點點頭，“這個顧二聞算是有眼識勁，不過，我覺得這可能是顧房友的功勞呢。”
無為嗬嗬輕笑，“你爺爺不糊塗，確實是他的功勞。這個老頭子越活越明白呢。”
“我爺爺還真是個奇怪的老頭呢。”
顧雨娘看著杜桂花安全到了村頭，這才趕緊出了空間回到家中。
“雨娘。”金東淩從屋中跑出來，開心地說：“你終於回來了，嬸子被一個婦人喊出門，讓我跟你說一聲。”
“哦，好，我知道了，東淩。”顧雨娘往屋裏邊走邊問道：“我娘找回雞鴨了嗎？”
“雞鴨都回來了。”金東淩跟在顧雨娘身後進屋，立馬端起一碗水，“雨娘，你喝水。”
“東淩真乖。你怎麽知道我渴了？”顧雨娘剛才隻顧關注娘他們，現在才覺得渴。端起碗，一飲而盡。
“跟你學的，嬸子和王大娘出門回來，你會給她們端水喝。”金東淩不緊不慢地說道。
顧雨娘欣慰一笑，“我們家東淩也懂得體貼別人了呢。”
金東淩得了誇獎，笑容更加燦爛。
說話間，杜桂花已進屋。
“雨娘，你回來了，可擔心死娘了。你都不知道今晚都發生些什麽事。簡直讓人想都想不出。”
杜桂花到現在還有些不相信趙德寶能和自家姐姐搞到一塊去。
“娘，有什麽好擔心的？難道發生了什麽賅人聽聞的事？”
顧雨娘遞給娘親一碗水，杜桂花沒著急喝水。
而是放下碗，把在趙家看到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顧雨娘沒有對顧趙氏的事情發表意見，倒是對顧二聞還她家銀子的事情感興趣，“娘，若是顧二聞真的還給我們家銀子，您會原諒他嗎？”
“若是他真有悔改之心，娘還是願意給他一個機會的。畢竟當年的事，顧趙氏確實挑唆過顧二聞。不過當年那個顧二聞肯定也沒安好心，不然也不會耳根子軟，專聽顧趙氏的話。現在他能悔改，應該是你爺爺從中調和的。”這時，杜桂花才端起那碗水一飲而盡。
“應該是，那個顧二聞就沒有這麽高的覺悟。以後我們對爺爺好一點。”顧雨娘微微一笑，走到杜桂花身後，為她捏背，“娘，今天累壞了吧。”
“是有點累，不過你幫我這麽一捏，我感覺好多了呢。”杜桂花露出慈母般的笑容。
金東淩認真地看著顧雨娘如何幫杜桂花捏背。
顧雨娘見東淩學得認真，朝東淩擺擺手，“過來，到這邊來，我教你。”
東淩開心地走過去。
“你要找準穴位，看，捏這裏。還有這裏……”顧雨娘教得認真，金東淩學得認真。
一直到杜桂花喊停，顧雨娘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杜桂花心疼地撫摸閨女的手，“幫我捏背，你的手累吧？快歇歇，我去燒熱水，一會東淩可好提壺水回去泡腳。”
王寡婦提著燈籠過來，“桂花，雨娘，你倆終於回來了。”
東淩掰著指頭算了算，輕聲說道：“王大娘，這是第四次過來了。”
“桂花，你不用生火燒水了，我那鍋裏一直溫著水，我洗過了，見你們沒回來，又往鍋裏添了熱水，夠你們仨用的。剛才讓東淩洗腳，他偏不。說什麽洗了腳就要睡覺，睡覺了沒法等雨娘。”
王寡婦說完，拉著杜桂花，提著一把水壺，朝自家院落走去。
顧雨娘望著她倆的背影，微微一笑，這倆人又得聊半天，估計娘一時半會回不來。
東淩指了指板凳，微笑著說：“雨娘，你坐下。”
“幹嘛？”顧雨娘並不想坐下。
“坐下嘛。”金東淩撒嬌。
顧雨娘有些受不了美男呆萌撒嬌的模樣。隻好坐在板凳上。
一雙大手搭在顧雨娘的肩膀上。
顧雨娘欲拍掉那雙手，但東淩那清澈的聲音傳來，“我給你捏背。”
捏背，僅僅是捏背，沒什麽，閉上眼享受就是。顧雨娘沒有拒絕。
金東淩認真的捏著每一個穴位。
顧雨娘周身舒服無比。
趁著娘沒在家，趕緊享受一下東淩捏背的技術，要是娘在家，看到後，鐵定要訓她。
捏完，東淩搬了一個小板凳，背對著坐到顧雨娘麵前。
“幹嘛？”顧雨娘有瞬間愣怔，這傻子又抽什麽風？給她一個後背什麽意思？
金東淩慢慢回頭，朝顧雨娘天真一笑，“雨娘，我給你捏背了，現在輪到你幫我捏了。”
啥？幫他捏背？果然，平白享受，是要還的。顧雨娘實在不好意思拒絕，誰讓她先享受了人家的服務呢？隻好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撥開他的那一頭順滑的烏發，開始捏背。
金東淩閉上眼睛享受，感覺好極了。
沒一會工夫，顧雨娘停下手中的動作，“好了。”
金東淩嘟了嘟嘴巴，不滿地說道：“雨娘，你耍賴，你少給我捏好多下，剛才你教我時，可不是這樣的。”
顧雨娘偷懶被傻子指出，隻好哄勸道：“東淩，我今天累了，改天再給你捏背。”
“雨娘，你又累了？我再幫你捏捏。”金東淩迅速起身，走到顧雨娘身後。
雨娘還沒來得及拒絕，東淩已經開始再次為她捏背。
捏了一會，“雨娘，你還累嗎？”
顧雨娘不忍心再壓榨東淩的手，“我不累了，東淩，謝謝你。”
“不用謝。”東淩迅速坐到雨娘麵前，還是背朝向她，繼續說道：“雨娘，你不累了，可以繼續幫我捏背。”
顧雨娘眼前瞬間黑線，這傻子捏背上癮，享受捏背的待遇也上癮。
不給他捏吧？顯得她欺侮傻子。得咧，捏就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