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人和事，真湊巧
顧雨娘望了一眼暖玉**的金東淩，還是讓他在空間睡覺比較合適，免得出了空間又粘著她誘惑她。
她的身體年齡太小，不適合現在懷孕，避免受孕的藥物，她可以合成出來，但那藥有副作用，她不想吃。打算等度過了排卵期，再好好犒勞傻東淩。
在空間裏呆了一夜，臨近天亮時，顧雨娘讓空間帶著她和東淩來到水縣。
她獨自出空間，將水果等貨物放在常老六的家門口。
敲門之後，常老六出來開門。
“東家，您過來了，我馬上去喊他們，勞煩您稍等一會。”
蒙麵的顧雨娘點點頭，耐心等候。
沒一會功夫，常老六已經把人都帶過來，一共六個人，六輛馬車。
顧雨娘仔細打量這六個人，看著都是麵善之人，滿意地點點頭。
遞給常老六一張銀票，“常叔，您去租一間倉庫，以後咱們的水果之類會越來越多，等租到倉庫後，我每天會派人把水果運到那裏去。您留一把鑰匙，給我一把鑰匙，”
“好咧，東家，您放心吧。”常老六收好銀票。
“常叔，他們的工錢就按您以前的工錢發，這些人我都認識了，您給他們安排活吧，我有事，先走一步。”
顧雨娘衝大家夥擺擺手，轉身離開。
那些人可能得了常老六的囑咐，沒有一個人去深究東家去了哪裏，而是在東家走了之後，圍著常老六說話。
“常叔，謝謝您。”
“是啊，常叔，以後我們也有固定工錢拿了呢。”
“常叔，咱們東家看上去真好。”
“對，是個好人。”
常老六笑嗬嗬地說道：“那是自然，咱們東家是天底下最好的東家，東家說了，隻要好好幹，以後不會虧待我們的。來，大家一起把這些筐水果按照我的安排搬到馬車上。”
今天的水果、藥材是往常的多倍。足夠每個人裝一車。
“常叔，這麽多貨，東家是怎麽運過來的？”一個人多了這麽一嘴。
常老六立馬拉下臉，“我是怎麽叮囑你們的？不要打聽，東家是有專門的運貨渠道的，她不喜歡被別人知道，不然競爭對手知道後，會影響我們東家的生意。對了，還有一點我要提前說一下，東家說過，容不得背叛她之人，若是背叛，全家都沒有好果子吃。若是衷心，以後有我們的好日子過。”
“是，是，是。”眾人不再多問。
顧雨娘沒有直接進空間，而是到了曲大娘這裏。
梅萍見到蒙麵的顧雨娘後，眼中劃過一絲不好意思。
低聲說道：“東家，我想麻煩您一件事。”
“說吧。”顧雨娘啞著聲音說道。
“我思來想去，覺得貿然回到京都不行。我想請您幫我打聽一下他的消息，你看行不行？”梅萍用期待的目光看著顧雨娘。
顧雨娘欣慰一笑，這個梅萍可算是開竅。“好。把他的情況列到一張紙上，我會盡快幫你打聽。”
梅萍從懷中掏出幾張紙，遞給顧雨娘，“東家謝謝您，這是我半夜睡不著覺寫好的。”
顧雨娘接過後，並沒有打開看，握在手裏，“梅萍，等我的消息，消息沒來，你不要輕易離開水縣。”
梅萍點點頭。
曲大娘望了顧雨娘一眼，“東家，我也想請您幫忙，我……”
欲言又止。
“曲大娘，有話直說。”
往常，曲大娘心直口快，今天忽然扭扭捏捏，顧雨娘有些不適應。
“東家，其實我……其實我還有個女兒，從小走散了，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在這裏，這種事倒是很常見，顧雨娘也能感知到曲大娘說得是實話，“曲大娘，您和閨女是什麽時候走失的？她身上有沒有什麽特征？”
曲大娘眼眶一紅，東家這麽問，說明是答應了。“東家，我閨女一歲的時候和我走失，這麽些年來，我都沒有打聽到她的消息，她身上沒有任何胎記之類，甚至連個疤痕都沒有……”
顧雨娘聽後，眉頭一皺，這樣的話，還真不好找。“曲大娘，我會盡全力幫你找，放心吧。”
現在她沒有能力幫曲大娘找閨女，但空間可以幫著找。
顧雨娘告辭離開。
回到空間後，顧雨娘打開梅萍交給她的紙張。
看了之後，對梅萍的心上人有了初步的認識。
梅萍十分心細，還專門畫了一幅畫像。
“空間，帶我去找曲大娘的閨女吧。”
空間瞬移，帶著顧雨娘來到梅萍的房間。
“啊？梅萍竟然是曲大娘的閨女，這，這也太巧了吧？”
空間上下移動。
那是肯定的意思。
顧雨娘忍不住再次出空間。
來到曲大娘和梅萍身邊。
“曲大娘，我已經幫你找到閨女了。”
“啊？真的嗎？這麽快，在哪裏？東家，我想見她。”曲大娘一臉激動。
顧雨娘指了指梅萍，“就是梅萍啊。”
梅萍一臉羞澀地微笑，“東家，您就不要打趣我和曲大娘了。”
空間不會弄錯，顧雨娘認真地說道：“曲大娘、梅萍，我剛才不是開玩笑，是真的，梅萍你真的是曲大娘的親生女兒。曲大娘真的是梅萍的親娘。”
“啊？東家這不可能吧？我原來的主家告訴我說，說我爹娘……”
梅萍不敢置信。
“他們是在騙你，我不知道你口中的爹娘是誰，但曲大娘就是你的親娘。”顧雨娘微笑著說道。
“東家，您有什麽證據嗎？”梅萍始終不願承認這個事實。
“我目前沒有證據，但卻是一位能知前後事的高人告訴我的，剛才我離開，正好遇上他，是他告訴我的，他什麽都知道，不信你可以讓我找一樣東西，我去問問他，馬上就能找出來。”顧雨娘又開始扯謊。
“那我能見見他嗎？”梅萍問道。
“不能，他不見陌生人。他說還可以幫你找到心上人，了解他的近況。”
顧雨娘說完，梅萍立馬說道：“好，東家，我馬上藏幾樣東西，隻要他告訴您，您能立馬找到，我馬上認親娘。”
曲大娘對東家異常信任，“東家，我信，從我見到梅萍第一眼時，我就覺得跟這閨女有緣，就拿她當親生閨女疼。”
顧雨娘點點頭，朝梅萍說道：“你藏物品吧，我去那位高人那裏，你什麽時候藏好，他都能知道。”
顧雨娘一個飛身，消失。
直接進入空間。
空間跟著梅萍的腳步，顧雨娘在空間裏觀察梅萍的一舉一動。
看到梅萍將物品藏好後，顧雨娘走出空間，來到梅萍門外，正好梅萍打開門。
“東家，可以了，您進去找吧。”
顧雨娘搖搖頭，“我不用進去找。梳子藏在枕頭下麵。你的發簪藏到了銅鏡後的窗台上，你的銀子藏在了枕頭裏。”
梅萍驚訝不已，“東家，您全都說對了。”
“現在信了吧。”顧雨娘挑了挑眉，不再停留，飛身離開。
留下梅萍和曲大娘二人慢慢相認。
顧雨娘能感知到，梅萍在得知曲大娘是她親娘的那一刹那，有些排斥，能不能相認，就看她們母女的造化。
進入空間後的顧雨娘，命令空間，“帶我去找梅萍的心上人。”
空間瞬移。
空間停下來時，顧雨娘發現空間外不是京都，而是北麓國與東淩國搭界的麓淩城。
軍營？
梅萍的心上人竟然在軍營？顧雨娘記得梅萍說過，她的心上人是一個文人，怎麽會從軍呢？
按照畫像，顧雨娘找到了那個人。
原來梅萍的心上人已經改名換姓，現在叫艾平。
艾平？愛梅萍的意思嗎？
空間怎麽忽然後退呢？
空間外的聲音傳來。
“徒兒艾平參加師傅。”
“起來吧。”
是清虛道長的聲音。
怪不得空間自動後退，原來是感知到了危險。
可惜的是，清虛道長已然發現空間所在的位置。
一個飛身襲來。
空間快速移動，以便躲過清虛的攻擊。
“空間，我們回齊城。”
顧雨娘的命令已發出，空間也想執行這個命令，但已被清虛道長纏住。
空間無法自行脫身。
顧雨娘強自鎮定，她沒想到清虛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不過就是幫梅萍找心上人，怎麽這麽背呢？竟然會遇上清虛。
顧雨娘趕忙跑回暖玉床，她記得上次跑回暖玉床，可以降低被清虛發現的風險。
暖玉**，金東淩還在美夢中。
顧雨娘趕忙喊東淩，“東淩，有人威脅到我的性命，你快點救我，今天隻能靠你了。”
金東淩忽然起身，仍舊是神遊狀態。
但他全身忽然冒著紅光。
正是這紅光令清虛的感知力消失了一小會，空間重獲自由，快速移動。
就是這一小會的功夫，空間已瞬移回齊城的大將軍府。
出了空間之後，顧雨娘和金東淩坐在**。
金東淩一臉懵懂。
而顧雨娘一臉劫後重生的放鬆。
剛才真險，原來梅萍的心上人成了清虛道長的徒弟，或許通過艾平，可以找到清虛的軟肋。
可是如何才能讓艾平說出來呢？
難道用梅萍的事來跟他交換？
這樣做的話有些不太符合她的做人底線，或許應該問問梅萍願不願意幫這個忙。
顧雨娘有一種預感，那個清虛道長不僅會是她強勁的對手，還是東淩國奪回自己城池的最大絆腳石。
“師姐，你怎麽了？眼睛怎麽總是盯著一個地方？”金東淩冷不丁地開口。
同時朝顧雨娘剛才看得方向看去。
顧雨娘回過神來，“東淩，沒怎麽，剛才我在想事情。”
不對啊，她想什麽，金東淩應該能感知到啊，怎麽還問她呢？難道他的感知能力又暫時消失？
或許是因為剛才他渾身散發出紅光，耗散了不少法力。
金東淩仔細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師姐，我忘了換睡袍睡覺，你怎麽不提醒我呢？”
說完，就要換睡袍。
顧雨娘製止，“東淩，天已經亮了，也該起床，你不要再換睡袍，直接換身幹淨衣裳吧。”
金東淩點點頭，聽話的找出一件幹淨衣裳，欲脫衣服換衣服。
“咚咚”敲門聲響起。
“金公子、金夫人，我們可以進屋嗎？”
不等顧雨娘開口，金東淩快速喊道：“不可以。”
臉上一副生怕被別人看到身子的表情。
顧雨娘忍不住笑出聲來，“嗬嗬，原來東淩你也是怕別人看的。”
以前守著她就換衣服，沒有絲毫顧忌。
金東淩快速脫下外衣，又快速套上一件外衣，“師傅說過，隻能讓你看。”
“裏衣不換嗎？”顧雨娘見東淩剛才明明拿出幹淨的裏衣，這會卻沒有換。
“不換，有人在外麵，我不換。”金東淩急忙搖搖頭。
顧雨娘不再強求，“好，不換就不換，這會可以讓她們進屋了吧？”
“可以。”
得到東淩的肯定回答，顧雨娘才去打開門，讓門外的丫鬟端水進來。
剛洗漱完，王寡婦便差人來喊雨娘她們吃早飯。
等雨娘他們來到膳廳時，王大川和王寡婦已然在那裏等候。
早膳比較簡單，蘿卜絲疙瘩湯、小籠包、小油餅、白水煮雞蛋、三盤小涼菜，一盤鹹菜。
與王寡婦和王大川打過招呼後，杜桂花看到這些膳食，微微一笑，“王大嫂，謝謝你。”
都是平時她愛吃的飯菜。
“謝什麽？我們的交情還用得著謝字？大川，給你嬸子舀湯。這些年，娘多虧了你嬸子和雨娘，不然可能都活不到現在。”王寡婦沒有一點將軍母親的架子。
王大川聽話的拿起碗要幫杜桂花盛湯。
“不用，大川，我自己來。”杜桂花搶過勺子，朝王寡婦說道：“王大嫂，大川如今是大將軍，你可不能這麽使喚他，他手下有那麽多人看著呢。”
王寡婦樂嗬嗬地說：“我不管他是大將軍還是原來的那個士兵，反正他是我兒子，我還跟以前一樣。桂花，雨娘，東淩，你們也別把他當什麽大將軍。”
王大川無所謂地笑笑，“就是，我還是顧家村那個小子。”
吃過早飯，王大川並沒有馬上去軍營，而是與杜桂花聊起來，“嬸子，北麓國的暗衛為什麽追殺你們？不可能是因為我娘吧？”
杜桂花與他娘關係好，北麓國人要是想抓杜桂花，早就抓了，也沒必要等到昨天晚上。
杜桂花無奈地歎口氣，“大川，你可知海城的杜將軍一家被皇帝召回的事？”
“當然知道，這事您怎麽知道的？”王大川驚訝地問道。
杜桂花遠在潞城，怎麽可能知道這事？不禁懷疑杜桂花的真實身份肯定不是村婦這麽簡單。
顧雨娘不等杜桂花說話，開口道：“王大哥，是我告訴我娘的。”
“那是誰把這個消息透漏給你的？”王大川追問道。
“是昨晚在城牆外救我的那位大俠。”
“是他？是魅鳳，昨夜裏，他救了人就走了，我怎麽找也沒找到他。”
王大川見魅鳳身手不凡，十分想將魅鳳收入麾下。
“王大哥，你不用找他，需要他時，他自然會出來。”
顧雨娘說話間，用餘光掃到一個人影，是綠水。
綠水怎麽會在這裏？
顧雨娘裝作不認識她，“王大哥，剛才有位姑娘，是不是來找你的？你先出去看看，我們過會再接著談。”
王大川抱拳以示歉意，起身出屋。
顧雨娘沒有跟出去，但能聽到王大川和綠水的對話。
“王大哥，我……我給你做了一雙鞋子，你試一下吧。”
“不用，朝廷會給我發靴子。”
“你……你這是嫌棄……”
綠水將鞋子硬塞給王大川，轉身就跑。
“我沒……”王大川歎一口氣，拿著鞋子走進屋。
顧雨娘看到他手裏的鞋子，打趣道：“王大哥，有姑娘給你做鞋子，真好。”
王大川搖搖頭，“我沒覺得好，現在戰事隨時可能開始，戰場上，刀劍無眼，我不希望再多一個擔心我的人。”
“即便你不希望，你拒絕她，她該擔心還是會擔心的。”王寡婦一臉慈母的模樣。
“娘，我們先不說這個，先接著嬸子的事情說。”王大川看了杜桂花一眼，“嬸子，你也姓杜，是不是跟杜大將軍有什麽淵源？”
杜桂花點點頭，“杜大將軍是我爹。”
王寡婦一臉震驚，“桂花，你竟然是將軍府的小姐？這些年來，你怎麽……你瞞得可真好！”
並沒有因為杜桂花的隱瞞而傷心，她知道桂花肯定有不能說的理由。
杜桂花拉著王寡婦的手，“王大嫂，我們進屋說，我慢慢講給你聽。”
王寡婦和杜桂花一起朝臥房走去。
王大川朝顧雨娘和金東淩說道：“我得把這事上報，這可是大事。”
匆匆走出屋門。
正好遇上前來為王寡婦診脈的馬大夫。
客氣地與馬大夫打過招呼後，王大川去了書房。
馬大夫看到顧雨娘和金東淩後特別高興，“沒想到還能在這裏遇上你們。”
“是啊。馬大夫，這段時間麻煩你照顧我王大娘了。”顧雨娘微微一笑，朝臥房的方向一指。
馬大夫會意，擺擺手，直接朝臥房的方向走去。
“師姐，馬大夫和王大娘互相喜歡呢。”
金東淩忽然來了這麽一句。
這句話在顧雨娘聽來，沒什麽。
可偏偏讓去而複返的王大川聽個正著。
“東淩，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王大川寧願自己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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