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45章 東淩擺攤
到達昆山鎮後，金東淩在秋老板的衣裳鋪旁邊開始擺攤捏麵人賣麵人。
顧雨娘用商量的語氣說道：“東淩，我要去潞城進貨，你在這裏既能賣麵人掙錢，又能等我，好不好？”
在金東淩那裏，根本沒有什麽遠近之分，隻有顧雨娘在沒在自己身邊這一說。他欲搖頭說不好，但忽然想到今早上雨娘幫他梳頭，他答應過要聽話。於是咽下心中的不滿，乖乖點點頭，“好。”
“若是下雨，你就到秋老板的衣裳鋪避雨，知道嗎？”顧雨娘不得不仔細囑咐傻子，傻子有時候一根筋，會一直不挪地方。
“不，就在這裏等。”金東淩邊捏麵人邊說道。
顧雨娘耐心地說道：“東淩，秋老板和老板娘都是很友善的人，若是下雨或者刮大風，你要進衣裳鋪避一避，不然你的麵人會被風刮、被雨淋，那樣子就賣不出去，賣不出去就掙不到銀子，掙不到銀子，你就沒法給我買簪子……”
一番道理講下來，東淩終於點點頭。
田富珍笑，“這東淩還真有意思，雨娘，你放心吧，有我呢。安心去進貨吧，快去快回。”
“好。如此便麻煩富珍你了，等我回來，一定給你帶新鮮水果。”顧雨娘朝他們擺擺手，上了一輛租來的馬車。
不過到了水縣之後，顧雨娘下了馬車，以進貨地點需要保密為由，打發車夫趕著馬車回去。
車夫樂得不拉貨就走人，反正趕車的錢已掙到手，笑眯眯地趕車離開。
顧雨娘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讓無為將黃瓜、大白菜、草莓、蘋果和櫻桃從空間中運出來。
“一、二……”顧雨娘數了數，一共六筐。有兩筐大白菜。其餘的都是一筐。
她分兩次將六筐蔬菜水果搬到有人的街道上。
靠著自己的感知，選了一個憨厚老實的車夫，車夫幫忙將水果蔬菜搬上馬車。
沒用半個時辰的功夫，顧雨娘再次回到昆山鎮。
東淩正在認真的捏麵人，他的攤位旁邊還等著幾個孩子。
顧雨娘付了車錢，車夫幫著顧雨娘卸下水果和蔬菜，駕車離開。
東淩全神貫注的捏麵人，並沒有抬頭看顧雨娘。直到每個孩子付了錢拿著麵人開心地離開，他才抬起頭，朝顧雨娘微微一笑。
那笑容如春天的陽光般美好。
東淩起身，跑到顧雨娘麵前，“雨娘，我很聽話的在這裏捏麵人等你哦。”
“東淩真棒。”顧雨娘不吝誇獎。
她在離東淩一丈遠的地方，擺開水果攤。
此時，她才注意到東淩身上沒有一點汙濁，捏麵人需要上色，東淩已經賣了幾個麵人，白色的衣裳依舊幹淨。她不得不承認，東淩不是幹粗活的命啊，還是捏麵人這樣的細活更適合他。
東淩將自己的錢袋遞給雨娘，“這是我掙得銅錢。”
顧雨娘打開數了數，一共十五文錢。不管怎麽說，東淩可以養活自己了。她比東淩還要高興。
而東淩卻以為顧雨娘是因為見了銅板才特別開心，暗下決定，一定要多掙些銅錢，這樣雨娘每天都會很高興。
顧雨娘朝東淩豎了豎大拇指，“東淩，你很棒。”
順手將錢袋還給金東淩。
金東淩接過錢袋後，將銅錢全部倒入手中，“雨娘，伸開手。”
“幹嘛？”顧雨娘嘴上這麽問，但還是伸出手。
東淩將銅錢放入顧雨娘的手中。“銅錢給你，錢袋我拿著。”
“我怎麽能要你的錢呢？這些銅錢你攢起來，將來娶媳婦用。”顧雨娘欲還給東淩。
東淩的頭略微一歪，什麽是娶媳婦呢？
“我要一個麵人。”一個小孩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東淩的思考。
他衝雨娘擺擺手，“你幫我攢著。”
“好吧，我幫你攢著。”顧雨娘拿出一個小賬本，用炭筆記在上麵。等攢多了，可以幫東淩蓋座院子，再幫他娶個媳婦。
東淩又開始忙活著捏麵人。
田富珍正好送走一個主顧，走到門外，朝顧雨娘說道：“雨娘，我們先吃晌飯，吃完飯，你再出來擺攤吧？”
顧雨娘用手遮住額頭，抬頭看了看太陽，“好，吃完飯再擺攤。我去灶房給你幫忙。”
田富珍看清楚顧雨娘販來的水果和蔬菜後，驚訝不已。
她幫忙把水果蔬菜搬到衣裳鋪後院的陰涼地，“放這裏就行，吃完飯，我們再擺出去。讓東淩再擺會攤，吃飯時，我們再喊他。”
顧雨娘點點頭，從灶房拿出一個盆，挑了六個蘋果，六根黃瓜，放入盆中。又拿來兩個碗，一碗裝滿草莓，一碗裝滿櫻桃。從筐中搬出兩顆大白菜，放到廚房。
“富珍，這些都是送給你和秋老板的，不要嫌棄哦。”
田富珍沒有推辭，豪爽地接受，“如此我便收下了。這次能吃上這些鮮貨，真是托了你的福了。以後都在我這裏吃晌飯。”
麵對田富珍的邀請，顧雨娘沒有拒絕，“好，我提供菜。”
“那敢情好。”二人就這麽商量妥當。
顧雨娘和田富珍二人分工明確，顧雨娘洗菜、切菜。田富珍生火、炒菜。
二人配合相當默契。
閑聊中，顧雨娘才知道，秋老板和田富珍的親人都在齊城，他們二人在這裏開了衣裳鋪，交了三年的租金，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潞城便被北麓國占領，北麓國禁止原東淩國人返回東淩。故而他倆無法再自由出入潞城。這樣一來，也與家人失去了聯係。
“雨娘，你說我該怎麽辦才能見到家裏人呢？”田富珍說這句話時，一臉向往。
顧雨娘神秘一笑，“辦法倒是有，不過有些危險，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呢。而且回去見到家人後，你們也不能再回來了。或者你們等到潞城回到東淩國後，再回去見家人。”
“何時才能等到呢？先給我說說你的辦法吧？”田富珍邊炒菜邊問道。
“你的店鋪還有一年多才到期吧？等店鋪到期時，若潞城還沒回到東淩國，我便告訴你方法。”顧雨娘不希望田富珍冒險。
“好吧，等等再說。”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各自家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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