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50章 大武下場
顧雨娘和金東淩到了鎮上之後，田富珍熱情地迎出門來，“喲？今天東淩怎麽沒梳頭就來鎮上了？不過不梳頭比梳頭時更俊呢。”
今天的金東淩一襲白衣，長發披肩。烏發飄逸，麵容如畫。
田富珍說得其實一點也沒錯，可聽到顧雨娘耳朵裏，略有些不爽，畢竟以前都是她幫東淩梳得發式。不梳頭比梳頭時更俊，這不是在說她梳頭發的手藝極差嘛？欲辯駁一番，但忽然想到田富珍並不知道誰幫東淩梳頭，於是作罷。
“東淩，聽到了嗎？富珍姐誇你披著頭發更好看呢？”顧雨娘格格輕笑。
如此一來，傻子不會再心心念念地找她幫忙梳頭了吧？
今早上教東淩梳頭，東淩愣是沒學會，最後隻能披著頭發出門。
東淩在外人麵前很少說話，如往常一般微笑一下。
那笑容仿佛不摻雜一絲世間塵埃。
就是這一笑，使得田富珍不忍心再打趣他，故而轉移話題，“雨娘，你今天還去進貨嗎？”
“去。東淩還是在這裏擺攤等我。”顧雨娘望了東淩一眼。
東淩點點頭。雨娘說過，好好表現才會幫他梳頭。他從今天起，要好好表現。
顧雨娘轉望田富珍，“富珍，若是我回來之前，我娘和王大娘來鎮上找我，還得麻煩你幫忙招呼一下。東淩認得她倆。”
“放心吧。你娘就是我娘，你王大娘就是我王大娘，早去早回。”田富珍拍著胸脯保證道。
與雨娘相處不過幾日，但特別談得來。這朋友她交定了。
顧雨娘如昨天一般雇馬車去了水縣。又如昨天一般打發車夫先走。
無為的聲音忽然傳來，“雨娘，找個沒人的地方進空間。”
顧雨娘知道無為不會平白無故地讓她進空間，快速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掀開額頭的紗布，摸了摸梅花圖案，瞬間進入空間。
“去古代閣。”無為說道。
“好的。”顧雨娘立馬跑到古代閣的窗前。
空間瞬移到了一家當鋪。
“咦？那不是顧大武嗎？”顧雨娘雙手交叉於胸前，觀察片刻，很快便明白顧大武要幹什麽。
錢箱沒了，隻能當字畫古董換銀子。想得美。
“無為，對待顧大武這樣的壞人，我該怎麽做呢？”顧雨娘調侃道。
“你不是早就做了決定嘛？想做就去做，我支持你。”無為的聲音裏竟然帶有一絲寵溺。
顧雨娘並沒有察覺，而是繼續說道：“我看義診堂還是非常缺銀子的，不如讓顧大武的銀兩再發揮一點作用吧。”
此時，顧大武已經在當鋪裏換了一千兩銀票。
空間裏，無為“嘖嘖”出聲，“這麽好的古董字畫，竟然才當了一千兩銀票，這顧大武真是缺銀子缺瘋了。”
“過不了多久，他真得瘋。”顧雨娘冷笑一下。
這時，顧大武小心翼翼地裝好銀票走出當鋪。
等在外麵的二蛋拿著糖葫蘆，跑到顧大武麵前開心地喊道：“爹。”
“嗯，乖兒子。”顧大武臉上又露出得意的笑容。
劉小田非常了解顧大武，這樣的笑容，說明字畫古董當了不少銀子。
“孩他爹，我們現在回家還是再逛一會？”
顧大武低聲說道：“我去趟錢莊，把銀票換成小額的。你們在這裏等我一會，過會帶你們娘倆到酒樓裏吃頓好的。然後再買點補品去嶽丈家一趟。”
難得顧大武這次對二蛋外祖家這麽大方，劉小田樂嗬嗬地點點頭。
空間裏，顧雨娘透過窗戶，仔細觀察劉小田。“無為，這劉小田的半邊臉怎麽腫了？該不會遭受家暴了吧？”
“那顧大武不是什麽好東西，銀子沒了，能不拿自己的媳婦出氣？”無為說道。
顧雨娘有那麽一瞬間的同情和愧疚。若不是她拿走銀子，劉小田便不會被顧大武揍。可僅僅是一瞬間而已。因為下一刻顧雨娘又想到劉小田作為顧大武的媳婦，不僅不勸阻顧大武行惡，反而助紂為虐。
顧雨娘定了定心神，一臉壞笑，“無為，等顧大武將銀票換成小麵額之後，我們就動手。”
“嗯，好，小麵額的銀票送到義診堂後，花起來不會吸引別人注意。”無為非常讚同顧雨娘的想法。
顧雨娘在空間裏耐心地等顧大武去錢莊換了小額銀票。
“雨娘，你先出空間。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我會引導顧大武自己走過去找你。”顧雨娘在空間裏，會影響無為的功力。
顧雨娘聽話的出了空間，找了一條沒人的胡同藏好。
無為施展功力，引導顧大武朝那條胡同走。
顧大武走到胡同後，忽然暈倒。
顧雨娘動作迅速地從顧大武身上搜出一疊銀票。快速回到空間。
此時，顧大武悠悠醒過來，一看自己躺在地上，立馬摸身上的銀票。
沒有銀票。
他又將全身摸了一遍，連鞋子都脫下來，仔細查看一番，還是沒有銀票。
“天要絕我顧大武啊。”顧大武嚎啕大哭起來。
空間裏的顧雨娘懶得看顧大武的狼狽，望了手裏“通匯錢莊”的銀票，“無為，這銀票全潞城的通匯錢莊都能兌換，我們分別送去潞城、祖縣、葛縣的義診堂。總是給水縣的義診堂，容易惹人懷疑。”
“聰明。”無為誇讚。
空間迅速移動。
沒用多少時間，顧雨娘已分別將銀票偷偷送到各個義診堂。
做好這些，顧雨娘回到水縣，將草莓和櫻桃運出空間，找人運回昆山鎮。
劉小田和二蛋等了顧大武許久不見人影，一路找，終於在一條胡同裏找到近乎癲狂的顧大武。
“大武，你怎麽了？別嚇我和二蛋啊。”
“滾，都滾，你們都要偷我的銀子，你們都是壞人，滾開，滾開。”顧大武雙目赤紅，思維混亂。
劉小田不敢靠近，隻好求助於他人。
最後還是義診堂的大夫施針將顧大武紮暈，劉小田才能找人將顧大武抬上牛車。
義診堂的大夫下了論斷，顧大武的瘋病，治不好。
暈厥後的顧大武，安靜地躺在牛車上，此時劉小田才敢碰觸他。
搜遍他全身，也沒能找到銀票。
劉小田瞬間明白，家裏所有的銀票都沒了，新院子也沒了，顧大武瘋了。
“二蛋，以後娘帶著你回外祖家生活。”
二蛋並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一臉天真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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