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卿隨便地掃了他一圈,注意到就算休整了三天,他的臉色還是很難看,嘴唇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

“你回房間去休息。”雲染卿用著不容拒絕的語氣命令著。

這輛房車一共被劃分為四個部分,前麵是駕駛室,後麵是客廳,中間是臥室,還有一間小衛生間。

雲染卿將臥室讓給白蘇沉,也是唯一沒拆掉兩人曾經生活點滴的地方。

白蘇沉眼眸裏麵閃過一道寒光,“我是男人,照顧你天經地義。”

說他大男子主義也好,說他龜毛也罷,他可以不管任何人,就是不能不管雲染卿。

雲染卿是他在乎的女人,也是他發誓要共度一生的人。

這種感覺很微妙。

說起來,夏流年之前便出現在隊伍裏,不過那時候的他,對她沒有任何的關注點。

反而是再次相見,他一眼就被她吸引了。

甚至有種,不管對方是男是女,他都喜歡的感覺。

雲染卿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柔和了不少,可還是堅定地將他留在車內,“聽話,我很快就回來。”

安撫地語調,好像在對一個因為吃不到糖而耍無賴的孩子。

白蘇沉挑起雙眉,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見雲染卿雙手一撐,身子靈活地從天窗上了車頂。

她雙腳穩穩地落在車頂上,腳底像是長了吸盤。身子趴下,舉起槍,瞄準後麵五菱宏光的左側前胎,扣下了扳機。

砰。

五菱宏光的車胎爆掉,車子一陣打滑,因為速度過快,一頭衝進旁邊的護欄上。

喪屍群馬上圍了上去,領頭的那人一拳打碎車窗,抓住裏麵的人便送到嘴邊大快朵頤著。

雲染卿五感靈敏,能清楚的看到孔二臉上的絕望,以及盯著她這邊的怨恨與陰毒。

多行不義必自斃。

雲染卿明明知曉他聽不到,可還是說了一句。

回到車廂後,外麵因為有五菱宏光絆住喪屍,餘下的車終於擺脫了喪屍的追擊,繼續前行。

原本有十二輛逃出來的車隊,到此時隻剩下三輛,人數更隻有89人。

不過一個白天的功夫,少了一百多個,對講機裏一片平靜,所有人都顯得很沮喪。

唯一值得慶幸的,之前派出去查詢飛機場情況的車輛安全回來,裏麵的四個人也都活著。

“花老大,那飛機場門口有軍工的身份識別,我們進不去。我們隻在外圍看了,沒有喪屍。”

高壯的男人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幹涸的喉嚨。

花雅看向白蘇沉,為了能研究飛機場的情況,這兩個人剛剛從自己縮在的車輛上下來,來到了房車,“白蘇沉,你是部隊的人,有辦法進去嗎?”

白蘇沉沒有回答。

花雅翻了個白眼,看向雲染卿。

雲染卿覺得好笑,不過還是將花雅說的話,對著白蘇沉重複一遍。

這一次,白蘇沉雖然還是沒說話,卻點了點頭。

這人自從被留下後,就鬧起了別扭,也不主動開口,別人和他說話,更是不搭理,隻除了雲染卿。

偏偏大家還有求於他,沒辦法,隻得讓雲染卿做傳聲筒。

雲染卿一開始也很不耐煩,不過對上白蘇沉那張精致的麵容,又沒有了脾氣。

都說美色誤認,這一點用在男人身上也是效果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