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就在這時伸出一隻大手來,攥住公孫殤的手腕,微微用力,“公孫公子要做什麽?”

公孫殤這才注意到,原來這房間裏並不隻有雲染卿一人。

他定睛望去,心中一驚。

抓著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最近在秦淮風頭正盛的葉溫瀾。

這人出身不凡,可沒幾個人知道他的真實背景,就連和他交好多年的雲引辰,也僅僅知曉他是京城來的大人物。

像葉溫瀾這種出身不凡,長相清俊的公子哥,走到哪裏,都是被人追捧的。

公孫殤就算有滿心地不爽,此時也要擠出一抹笑臉,“葉公子,你怎麽在這兒?”

“公孫公子為何而來,我自然也是同樣的目的。”葉溫瀾勾唇深意一笑,看似一心隻讀聖賢書的清俊書生,抓著公孫殤的手卻很有勁兒,力道大的,差點沒將後者的骨頭碾碎。

公孫殤勉強撐住,不讓自己丟臉,討好地笑了:“葉公子出身不凡,想要什麽樣的人沒有,何必去找這千人騎,萬人睡的東西,也不怕髒了葉公子。”

葉溫瀾深邃的眸子裏淌出吞噬般的森寒之氣,周圍的空氣頓時降了下來。

偏偏公孫殤沒有眼色,還在那裏大放厥詞,細數雲染卿有多麽多麽不好。

雲染卿表示,自己也是有脾氣的。

尤其在麵對原主要報複的仇人時,她絕對不會忍。

她緩緩起身,順手從一旁拿起一根雞毛撣子,蓮步輕移,緩緩走到公孫殤的麵前,在他還在抓緊和葉溫瀾套近乎時,舉起雞毛撣子,對著他便抽了下去。

“哎呦!”公孫殤背後一疼,想要去抓,又沒抓住,第二下便落在他的後腦勺上。

那疼痛的滋味,根本不足以為外人道。

“公孫公子,奴家處處給你臉麵,可不是讓你隨便誣陷奴家的。奴家雖然是花娘,也的確做皮肉生意,可像你這種,就算捧著金子送到奴家麵前,奴家也不願意搭理你呢!”

雲染卿好言好語,手上的動作卻陰冷十足,專門挑讓人疼的受不了,又不會落下痕跡或者地方尷尬,不好意思給人看的地方下手。

公孫殤被打得抱頭鼠竄,哪裏還有剛剛公子哥的模樣,氣得伸手去抓佩劍,“臭婊'子,我當真給你臉了。”

還沒等他的劍落下,旁邊便飛過來一個茶蓋,將他的劍打偏。

葉溫瀾光澤如玉的麵容上,猶自帶著淺笑,衝著公孫殤擺手,“公孫公子,別鬧的太難看。我來聽玉錦姑娘彈琴,可不想被人攪合了興致。”

他修長的手指托著茶盞,上麵的蓋子早就不見。

配合他說的話,誰製止了公孫殤,自然不言而喻。

公孫殤的父親正想著和葉溫瀾搞好關係,若是知曉自家兒子不幫忙,反而得罪了人,等的他是什麽,不言而喻。

公孫殤惡狠狠地瞪了雲染卿一眼,今日還想幫表妹教訓這花娘一頓,看來也是沒機會了。

他氣呼呼地衝著葉溫瀾拱手,到底說不出好聽話,扭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