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卿笑了。

穿著一身大紅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錦衣的女人,唇角漾著一抹狡黠的笑,眸子勾人,妖'媚惑人。

與那雙眸子對上的,無不心跳加速,呼吸越來越快,渾身好像泛起心癢難耐的渴望。

千嬌百媚的雲染卿,讓人渴望。

雲引辰甚至忍不住渾身升起的燥熱,向前邁出一步,想與她更近一些。

雲染卿卻是直接退後,故意躲在葉溫瀾的身後,半遮半掩著,隻露出半張姣好的臉來,“溫瀾,有人當著你的麵,要搶你的女人,你真就看著不動?”

葉溫瀾垂下視線,他的墨眸,深沉得令她窺測不出其中的情感。

不過她卻明白,他是最不會讓她失望的。

果然,葉溫瀾一雙有力的手臂抱住她,護在自己的身後,對著雲引辰霸氣宣布:“雲兄,玉錦是我的,還請你注意說辭。”

“你的?”雲引辰古怪一笑,“這女人都被我玩的不像樣,你到說是你的?你就這麽願意撿別人玩過的破鞋?”

“砰。”

幾乎就在雲引辰話音落下的瞬間,葉溫瀾揮拳打中他的臉頰,他踉蹌地向後退,撞翻了走廊上妝點的盆栽。

雲引辰嘴角流下一絲殷紅的血,他舔了舔疼痛不已的嘴唇,盯著葉溫瀾的目光越發不善,身子猛地跳起,衝著他便衝了過來,兩人很快纏鬥在一起。

“住手!”雲母氣得敲了敲拐杖,讓跟來的小廝趕快將人拉開。

然而,雲引辰早就看葉溫瀾不順眼,中了這一拳後,又如何能甘心。

可惜,這注定是一場單方麵的比試。

葉溫瀾看似溫文爾雅,手上功夫卻一點都不弱,打得雲引辰毫無還手之力。

終於,葉溫瀾一掌落下,打得雲引辰軟軟地躺在地上站不起來,他才起身整了整微亂的衣袍,冷冷地吐出一句:“你最好要記得你自己是誰。”

“用不著你廢話。葉溫瀾,我記住你了。”雲引辰聲音虛弱,一雙眼睛,卻因為憤怒,亮的嚇人。

葉溫瀾冷笑一聲,毫無影響,摟著雲染卿,便離開這處是非之地。

他並沒有放開她,一直走到柳鳶麵前,開門見山地說:“多少錢才肯放她走。”

柳鳶一愣,被那雙幽深如古潭的眸子,看得心裏發毛,可還是咬牙問道:“你把玉錦贖出去,是要做妾,還是養在外麵?”

一般畫舫的花娘被客人看上,好一點的,能做個外室,也算是能做主。不好的,被接入家裏,上麵就要有一個正房妻子永遠壓'在頭上,別想翻出浪花來。

柳鳶很喜歡雲染卿,不希望她未來不幸福,自然是要問的。

葉溫瀾雙眉緊擰,語氣異常的不耐煩:“我帶她走,自然要做妻的。”

柳鳶一驚,不敢置信耳中聽到的,下意識看向雲染卿。

雲染卿點了點頭,唇角勾起的弧度,說明她心情明顯不錯。

柳鳶暗歎,還好沒答應雲引辰贖人,這葉溫瀾看著便是靠譜的,他既然已經許諾,必定會讓雲染卿做正妻的。

柳鳶為她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