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卿說的是事實。

顧父被顧雲輕挑撥的,不喜歡原主,同樣的,也沒將她過戶到自己名下,也不讓她叫自己父親,隻有在人前,才會表現出父女的親近,沒人的時候,早就將她一竿子支到一旁了。

原主卑微的放低身段,試圖得到關注。

雲染卿不是原主,她從來都信奉‘誰對她好,她才對誰好’,麵對市儈的,隻想從她身上討要好處的顧家人,她是絕對不會給好臉色的。

當著蘇慕言的麵,顧父被雲染卿挑開一直掩蓋的真相,臉色頓時漲成豬肝色,雙唇蠕動著,沒說出一個字來。

到是一旁的顧雲輕,站起身,擋在顧父的麵前,義正言辭地數落雲染卿:

“妹妹,你到底要幹什麽?爸爸已經這麽低三下四的討好你,你還鬧著不肯和爸爸和好。對,當年爸爸的確犯了點小錯誤。可這麽多年,他也用愛補償你了,你幹嘛還咄咄逼人的傷害爸爸?難道非要看到爸爸被你氣病,你才滿意嗎?”

顧雲輕瘦弱的身子,在義正言辭之中,好似顯得頗為高大。

雲染卿臉色慢慢的下沉,眸子裏躍動著冷色,“愛?你們顧家人好意思在我麵前談愛?好啊,那我到有很多話要問問你們了。”

她坐直了身體,眼眸裏麵閃過一道寒光,緩慢的環視一圈顧家人,逼人的氣勢從她纖細的身體邊釋放,仿佛有無形的壓力,將顧家人籠罩,明明她什麽也沒做,就是越加駭人。

“當年我媽生病,我向你們哭著跪下借錢,你們借了嗎?我媽死了,你們不讓我去顧家,還是有記者發現我在孤兒院,怕影響了你們的名聲,你們才不甘願地把我接回去,到了顧家,便明確的告訴我,不許叫你們父母,隻能叫先生和夫人。

在發現我能賺獎學金養活自己後,你們馬上斷了給我的經濟補償,甚至列出這些年在我身上花費的錢,讓我賺錢後,加上利息,必須在五年之內還給你們。

而這次我出車禍,你們發現活下來的是我,也不打算為我花錢救治,要不是有冰家人找你們談論婚事,我也許永遠走不出醫院了。當然,這次你們還是沒忘記管我要醫藥費……你們放心,我在高翻院的薪水絕對夠把錢還上。銀貨兩訖,這不是你們一直以來經常和我說的詞嗎?”

雲染卿沒說一句,臉上的笑容便燦爛一分,可淩冽的氣勢,也越發壓人,令顧家喘不上氣來。

“這……這都是誤會……當時你恨我們,覺得是我們害死了你'媽,我和你爸為了你好,才做出那樣決定的。”顧母很討厭雲染卿,恨她在蘇慕言麵前說出這些,便趕快反駁。

“對啊,媽媽爸爸嚐嚐和你提錢,也沒別的意思,是怕你被人誘導的學壞,把辛辛苦苦賺來的錢亂花。”顧雲輕臉上火'辣辣的,可還是焦急地為家裏人解釋。

她是顧家女,若是顧家有不好的消息傳出去,對她也是有影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