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了,雲染卿嘴唇微微地揚起,起身一拜,“學生不過是個秀才,與朝廷之中的能人相比,實屬九牛一毛,殿下何必舍近求遠,不與身邊的謀臣誌士詳談?”

玉父顯然也不想孩子和皇子扯上關係,便在一旁說道:“承蒙三殿下器重,微臣這孩兒隻會一些紙上東西,當不得殿下賞識。”

三皇子也知曉自己不能心急,玉父能坐上祭酒的位置,顯然有他的長處,若是逼急了弄巧成拙,反而不美。

當即坐下,將話題又換到學問上。

之前表現不好的玉家兄弟,此時終於又把握了機會,一個個侃侃而談,恨不得將自己的想法盡數全告知給三皇子。

雲染卿不喜歡這樣的氣氛,卻又不能將所有人拋下離開,隻得坐在位置上,聽著他們閑扯。

終於,三皇子起身要走,一直為開口的五皇子看向雲染卿,“本王行動不便,玉公子帶本王去一趟官房。”

雲染卿一愣。

京城裏有身份的人,嫌棄淨房不好聽,便用官房替代。

五皇子去淨房還要她陪著,不會是有什麽古怪嗜好吧?

不過對方畢竟是皇子,她也不能違背,便起身笑著拱手,“殿下這邊請。”

五皇子行動不'良,從一開始便被排除那個位置之外。

因此,雲染卿陪著他出去,到沒引起任何的波瀾。

三皇子反而很滿意,這弟弟不愧上道,知曉他與玉祭酒有話要談,主動退了出去。

三皇子虛情假意地說了幾句,便笑眯眯地跟著玉父說話了。

雲染卿在前麵帶路,帶著五皇子來到後麵的官房。

“土壤有不同的顏色,適合種出的品種也不同,比如北方的黃土適合玉米,南方的土壤肥沃,適合水稻,你剛剛說的話雖然少,可本王也聽出來,你並不是沒有應對之道。”

到了官房的外麵,五皇子突然開口,說出的話,到讓雲染卿一愣。

她驚訝地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少年,他烏黑的發束著黑色絲帶,一身簡單的黑衣,沒有任何的花哨,唯一值錢的,也隻有腰間佩戴的代表身份的玉佩了。

這般清俊的皇子,居然對土頗為研究,到是刷新了她對皇子們原本的印象。

“不是學生不願意多言,實屬學生並未看見豐城應有的樣貌,又如何能想出處理之法?也許這其中並不單單是人的問題,環境也有影響。五殿下,為了黎民百姓,學生是要為所言負責的。”

聽了這話,五皇子第一次正視麵前的少年。

她年紀不大,穿著一身雪白綢緞,襯得眉清目秀,相貌俊逸,膚色白皙,一雙狹長的桃花眼眸光瀲灩,閃爍著奪目的光芒,就算對上他的視線,也沒有落下陣來。

這是一個舉手投足之間,透露著自信的少年。

五皇子摩挲著指尖,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玩味地勾起唇角,“好一個為所言負責,你到是有點意思。”

雲染卿表情不變,萬分不能理解,自己說了哪句話,引得這位深藏不露的五皇子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