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尋陌的唇角有殷紅的血跡流淌。
他起身，從斷裂的牆壁處緩緩走來，明明看似輕飄飄的步子，卻帶著蓬勃的力道，周遭的牆壁瓷磚出現一道道裂紋。
“冥皇？”雲染卿狐疑地重複了一句，不確定地看向莫寒北，“他在叫你？”
莫寒北雙唇緊抿，臉色變得很糟糕。
“哈哈哈，你還沒告訴她，你的身份啊。冥皇大人掩飾的還真夠嚴實的。怎麽，你怕她知道你是誰，會恨你，對不對？”
白尋陌察覺雲染卿並不知曉莫寒北的身份，頓時興奮不已，若不是因為天譴，恨不得將所有的內容全告訴給她知曉。
“閉嘴。”
莫寒北周身散發出一股肅殺。
他的身姿驟然衝了出去，手裏憑空出現一把利劍，直取白尋陌的脖子。
白尋陌背脊竄過一抹冷意，迅速向後一躲，揮出一道黑色的球，在碰觸到利劍時，頓時化為一道黑霧，將這個房間的能見度變得低了許多。
“雕蟲小技。”
莫寒北冷哼，衝著白尋陌再次出手，兩人轉瞬便鬥在一起，隻能在濃霧之中，發現點點的劍光。
雲染卿：【楚離是冥皇？】
小軸軸：【……】
雲染卿：【你不覺得，你應該對我做些解釋？】
小軸軸：【……】這種時候好想遁走消失不見哦。
雲染卿：【不要再用那些沒用的借口敷衍我，楚離到底是誰！】
小軸軸：【嚶嚶嚶，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他是冥皇啊，你還想要本軸怎麽做？非要重複確定一遍，你才滿意嗎？】
是啊，非要重複確定一遍，她才會覺得滿意？
雲染卿整個人都是迷茫的。
她感覺到自己被一個偌大的謎團籠罩著。
楚離是冥皇。
小軸軸是鬼王。
陸湛是戰神。
這些明明和她沒關係的人，一個又一個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又算什麽？
雲染卿覺得荒謬的就像一個笑話。
卻又笑不起來。
而另一邊，白尋陌和莫寒北的戰鬥，正在升級。
“你瘋了，現在的她，根本承受不住這些！”
莫寒北極度不爽，眼睛裏竄上兩團怒火，虎視眈眈地瞪著白尋陌。
白尋陌殷紅的薄唇扯出一抹邪惡的弧度，“既然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
他向來是如此，既然最寶貝的東西被人覬覦了，又不能化為己有，那麽便毀滅了又如何？
“你混蛋！”
莫寒北清澈的眸子，驟然縮緊，精致的麵容上布滿了冷意。
“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當初若不是你從中破壞，她早就是我的妻子了！”白尋陌眼裏的恨意快要溢出來，咬牙切齒地語調，恨不得將莫寒北撕碎。
當年，明明他和雲染卿是人人羨慕的一對，若不是有莫寒北橫插了一腳，又怎會鬧得那般慘烈。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她從來都沒喜歡過你。”
莫寒北的聲音很冷，攻擊的速度驟然又提高了一級。
陸湛是戰神又如何，在他的麵前，也不過如此。
哧……
白尋陌的胸口冒出一個劍尖，他呆愣愣地看著不斷蔓延的血跡，似乎還不相信自己就這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