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自己有眼睛會學。”

冷鋣惋惜地輕歎,見雲染卿心意已決,隻好不情願地答應。

原本他還想著孤單寡女共處一室,正好發展發展感情,現在看來是沒希望了。

雲染卿沒錯過他眼睛裏一閃而逝的可惜,心裏的警惕並沒有減弱,反而又增加了不少。

匕首衝著他的方向虛晃,好似要淩空之中,取了他的性命。

“記住你說的話。否則這便是下場。”

冷鋣察覺一道冰冷殺意襲來,身子向後滾了一圈,他剛剛躺著的褥子上,便出了一道被冰刃劃出的裂痕。

冷鋣雙眼一亮,他剛剛探過,雲染卿的功夫並不高,隻能算是練氣初級。

可這樣的等級,居然能凝成冰刃攻擊。

若是能假以時日的點播,她的前途,定然會無限的。

將悸動從心底壓下,冷鋣暗暗舔了舔雙唇,隻覺得那股渴望,翻湧地更加澎湃。

雲染卿沒空和他浪費時間,威脅完,她便轉身出了房間,來到了隔壁。

現在這具身子還是太弱,雲染卿必須要盡快修煉上去,才能對抗外麵那些虎視眈眈的窺視者。

她到底還是相信冷鋣會是一個君子,畢竟主劇情裏,將他形容的真是太好了。

上天入地都沒有的好男人,冰清玉潔的不沾染塵世,不可能做出半夜裏偷偷摸女子閨房的道理。

晚上雲染卿剛闔上雙眼,睡得正迷迷糊糊的時候,發生的一切,就把自己對冷鋣的好男人形象,推翻的一幹二淨。

她氣呼呼地盯著石**的男人。

他烏黑的長發失去了束縛,傾斜而下,披散在石**,穿著雪白的褻'衣,露出半寸雪白的脖頸,月光透過洞府的天窗傾瀉,襯得他詩意光澤,說不出的風'流雋永。

當然,這一切都要排除他的姿勢。

這貨也不知是不是夢遊了,表情呆滯地摸到雲染卿的石**,四肢並用地將她抱在懷裏,不管她如何掙紮,就是不肯撒手。

雲染卿氣得狠狠捶了他兩下,他委屈地耷拉著唇角,表情哀怨地,好似討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子。

雲染卿之所以沒用肆鬼捅死他,就是發現他全程是閉著眼睛的,不管怎麽叫也不能回魂,反而像個小孩子一樣,恨不得團到她的懷裏。

若說白天的冷鋣,是朵神聖不可侵犯的慵懶仙者,夜晚的冷鋣,便是純潔無辜的小白花。

對上這一張被月光映照得越發出色的麵容,雲染卿要繼續落下的狠手停下,心中也不知想到了什麽,到底歎了口氣,沒有再繼續下去。

冷鋣好似能感受到她的鬆動,長手長腳地纏住她的身子,大腦袋放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委屈地唇角上揚,露出一抹歡快地笑,甜蜜蜜地陷入了沉睡。

“這是什麽事啊。”雲染卿吐槽了一句,也不知這心軟是從何來的。

也許是他令人安心的心跳吧。

冷鋣沒有楚離的氣息,不過心髒的跳動,卻令她眷戀。

被他密密實實抱住時,就像被楚離包圍著,她是真的反感不起來。

借著蒙蒙的月光,她看著他,揣測他真的會是楚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