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金燦燦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語氣裏含著認真：“和本王在一起不好嗎？”
“本王是妖王，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成為本王的女人，你想要什麽沒有？”
“更何況，你已經是本王的……”
雲染卿衝過去捂住他的雙唇，實在難以想象從清冷無欲的妖王大人口中聽到汙力十足的字眼。沒空回應他的撩撥，抓住話中的不對勁，疑惑地轉過頭，“你記憶恢複了？”
清一蹙眉，“隻能想起一小部分，可關於千年前的大戰，本王為何會失去記憶，為何會掉入潭水之境，還是想不起來。”
“忘記最重要的，想起那些沒用的有什麽用！”雲染卿忍不住吐槽，“你現在被妖族通緝，已經不是妖王了！還是先想想陸湛是怎麽回事吧！”
雖然這個家夥趁機占她便宜，可相比詭異的陸湛，她還是更相信他。
“你還記得如何被陸湛綁架嗎？”
清一搖頭，“自從加冕後，本王便陷入沉睡。”
雲染卿萎靡地垂下肩膀，真心覺得自己遇到假妖王，看起來好像一點用處都沒有！
“不過，本王卻能猜到他的想法。”清一目光直視遠方，金色的瞳孔裏閃爍著暗沉的光，“妖族裏出現叛徒，絕對不是本王，也不會是你。”
雲染卿聽懂他話中的含義，“你是說，陸湛和人族勾結在一起？”
“可是勾結人族，於他又有什麽好處？”
“對了，王百曉讓我告訴你，薑琳琳出關之時，便是她攻打妖族之日。難不成陸湛要幫助薑琳琳消滅妖族？”
雲染卿終於想起被藥物影響而忘記的事情，猛然間望向清一。
清一用一種很用力的視線回望著她，“你想回九華山？”
這話裏的語氣怎麽聽怎麽奇怪。
雲染卿詫異，“難不成你不想回去？那可是你的子民！”
“本王隻聽你的。”
出乎意料的回答，令她的心髒不可遏製地一顫。
似乎又回到潭水之境的日子，她修煉，他撫琴，怡然自得，隻有彼此。什麽振興妖族，什麽複仇，全變成前塵往事。
隱居的日子太過美好，讓她在回想起來時，也忍不住懷念。
可是……
“我要回去，不想看到妖族滅亡。”
雲染卿抬起的眸子含著堅定。
除去原主振興妖族的願望。
妖族們純淨無雜質的眸子，載歌載舞時露出的最純粹笑容，都幹淨得讓人難忘。
那般的美好，不應該被陰謀詭計破壞！
清一對她的選擇一點不意外，露出一抹清俊的笑容，“好，我們回去。”
飛行法器調轉方向，一路上，妖族的數量減少了很多，越往九華山靠近，出現越來越多妖族鮮血淋漓的屍體。
“糟糕！妖族果真受到攻擊！”雲染卿凝眸眺望著遠方，暗含焦急。
“叛徒，你還有臉回來，若不是你，妖族又怎會遭受屠殺！我要為死去的妖族報仇雪恨！”
一隻渾身浴血的大象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伸長鼻子像飛行法器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