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母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清麗中帶著妖豔,一雙狹長的桃花眼眸光瀲灩,冷鋣的眼睛,顯然遺傳自母親。

冷母眸光熱切地打量著雲染卿,視線並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反而覺得異常的親切。

她美目一轉,露出些許滿意,親熱地拉住雲染卿的手,笑得兩隻眼睛彎成月牙,“臭小子有沒有欺負你?他若是對你不好,你盡管同我說,我一定不會饒了他的。”

冷父性情冷情,一張清俊的麵容上,沒有任何表情。

不過在聽了妻子的話後,點了點頭,明顯是讚同的。

兩人的熱情,令雲染卿緩和了不少,“他對我很好。”

冷母嫌棄地瞥了兒子一眼,似乎很懷疑,這個臭小子能怎麽對雲染卿好。

被懷疑的冷鋣,滿心的委屈,堂而皇之地摟過雲染卿的肩膀,驕傲地說:“這是我的道侶,我怎麽可能欺負她。我對她,隻會比爹對娘還要好。”

若是這樣的話,被別的婆婆聽到,有可能會吃味。

畢竟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轉眼就同別人跑了,多少還是難以接受的。

可是冷母並不會難受,反而欣慰地點頭,“你能有這樣的覺悟很好,記住,冷家的男人都是疼媳婦的,絕對不能讓媳婦受到任何的不公平。”

與冷家的相處非常愉快,雲染卿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的輕鬆。

然而,四人剛相聚,外麵便傳來嘈雜的人聲。

“怎麽回事,禁地之內,怎麽會來了這麽多人。”冷母蹙起雙眉,表情稍顯不悅,狹長的桃花眼一沉,露出妖冶的光芒。

冷父神色淡然:“吳洋在外麵。”

提到真武宗的長老,冷母的嫌棄根本不加以掩飾,“我還沒找他算賬,他到是敢來!”

冷母已經聽兒子說了真武宗的所作所為,對吳洋早就不滿意到極點。

此時聽到他送上門來,當即起身,要與他理論。

冷父伸手擋住衝動的妻子,眼神異常冷漠的掃過洞府門口,薄唇冷漠的吐出幾個字:“吳洋,擅闖禁地,你好大的膽子!”

男人的聲音未必有多高,就是帶著一種強烈的威壓,令吳洋身形一陣搖晃,強撐著,才沒有在餘下弟子的麵前丟臉。

吳洋臉色難看地盯著勁敵,沒有貿然再踏出一步,而是冷笑著反駁:

“尊者,若不是你那好兒子搶了門派的資源,我又怎會帶著門人來騷擾尊者修煉?那極品爐鼎本就是門派找到的,帶入門派,也是為了能讓大家修煉。尊者的兒子想要獨吞,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事關自己,雲染卿直接站了出來,“你胡說,當初我入真武宗,為的是成為弟子,學習功法。是你們看出我爐鼎的體質,應是要霸占我,掠奪我的修為。堂堂真武宗,無極大陸數一數二的大門派,還做出欺男霸女之事,當真令人不恥。”

餘白晗聽說雲染卿是極品爐鼎後,的確動了搶奪到門派的心思,報給吳洋時,後者也是默認準許的。

可不管心裏如何想的,此時被當眾揭發出來,也的確夠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