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對了?”

安老三捂著胸口,那裏可是全家人的所有的錢,拿來是給大郎看病的,可不能出差錯。

“太安靜了。”

雲染卿眯著雙眼,掃過周圍的密林。

按理說,進入森林後,林間應該有蟲鳴鳥叫。

可現在別說鳥了,就連風都沒有一絲。

雲染卿敏銳地發現情況不對勁,甚至能感覺到,好像有人在偷窺。

她將右手攏在懷裏,將肆鬼幻化成匕首,牢牢地握在手心裏。

主劇情裏安家人多,並未坐這個行腳商的馬車,而是花錢雇了一輛,因此並未走一線天,自然也不清楚這裏發生了什麽。

當車隊進入一線天時,一群蒙麵人突然從山頂出現,為首之人大喝一聲:“此路是我開,識相的,速速留下買路財!”

行腳商看到這架勢,早就嚇得‘媽呀’一聲,“還真有攔路的,馬永成,你該不會和這些土匪一夥的,故意把我騙到這裏的吧?”

馬永成便是車隊的頭領。

見到土匪時,臉色已經夠難看了。

聽到行腳商顛倒黑白的說辭,額頭青筋暴跳,一臉黑的看著他,“你少含血噴人!”

“若不是這樣,一線天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出現了這麽多的土匪!”行腳商越想越覺得自己真相了,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看馬永成的視線,好似不共戴天的仇人。

雲染卿看著這二人,居然在嚴肅的氣氛下起了內訌,頓時無語了。

這種時候,不是應該一心對敵,想辦法逃出去嗎?

起內訌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還將給外人欺負的機會。

雲染卿環視一圈,車隊的前麵有土匪,後麵又被行動緩慢的牛車堵住,他們根本沒出去的機會。

若是她和三叔兩人,她有自信能帶著他離開。

可多了好些個拖油瓶,她到有些不確定了。

一線天外,一群穿著玄色飛魚服的男人看著裏麵劍拔弩張的情景,前去探路的人,遲疑地向為首那位稟告:

“墨大人,那個商隊還真把土匪引出來了。可他們最後帶著牛車,堵在一線天的入口,屬下突圍不進去。”

為首的青年格外的年輕,長得英俊不凡,五官深邃,幽深如古潭的眼眸,含著冰冷,挺毅高'聳的鼻,薄唇微抿著,顯得異常不好親近。

全身散發著令人打顫的冰冷氣息,不過掃了一眼,便讓所有人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這是一個精致,又讓人不敢冒犯的男子。

他雙手背在身後,目光看向一線天,低垂著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眸中的情緒。

“攻。”

簡單的一個字,卻像冰塊墜入眾人的耳膜。

他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卻不敢違背他的吩咐,一個個趕忙跳起,按照之前約定好的去做。

墨千鶴抽出佩劍,身形一晃,眨眼之間,便出現在最前麵。

他深邃的雙眸,直視前方,如鷹一般銳利,劃過森冷的光。

被土匪一點點包圍,困在包圍圈裏的雲染卿,同樣握緊了肆鬼。

心中已經做出了決定,若是這些人剛衝過來,就讓他們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