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的地位就此提升,安老頭也對這個孫女開始重視起來。

因此,當鄭氏發現墨千鶴並未來迎娶雲染卿,打算重蹈覆轍,把連日來受的委屈,全報複到雲染卿身上時,安老頭第一個站出來不樂意了。

“這幾天大丫為家裏的貢獻,大家有目共睹,你一個老婆子不好好獎勵孫女,偏要同孫女對著幹,你是瘋了不成?”

鄭氏沒法將自己得罪雲染卿的話說出來,隻能委屈地抱怨:“你看看大丫那孩子,這才賺了多少,在家裏就得意上了,看誰都是高一等的,若是再捧著她,他不得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一個姑娘家家的,可不能骨頭輕。”

安老頭雖然也同意老妻說的,可也不讚同她的辱罵,“大丫這孩子我看著行,性子穩妥,能沉下心來,這些兒子輩孫子輩的,沒一個能頂上她的。難得家裏有了賺錢的出息,你可不能破壞了。”

“我怎麽就破壞了?我是她奶,還不能管管她?”

安老頭越維護雲染卿,鄭氏心裏就越不爽。

她是祖母,才應該是家裏最尊貴的,怎能忍受讓一個小丫頭騎在自己脖頸上。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曾經做的那些事,以前懶得說你,是因為沒發生了大事。可現在,若是因為你,影響了家裏的出息,你就給我回你家去。”

安老頭陰著臉,說出的話,好似晴天霹靂一樣落在鄭氏的頭上。

鄭氏一把年紀,娘家的親戚都剩下晚輩。

她若是被送回去,還不得被蹉跎成什麽樣。

她真是沒想到,為了一個就要嫁出去的丫頭,老頭子能對自己說出這麽重的話。

鄭氏哇地一聲哭了:“我這不也是為了這個家,為了大郎嗎?大郎是個有出席的,那算命都說了,他那妹妹是專門生來克他的,大郎若是因為這考不是秀才,咱們花在他身上的錢,豈不是都打水漂了。”

“原來奶是這麽想的。奶放心,大郎雖然沒能耐,可以後也會將家裏花在身上的錢,盡數奉還的。”

才從鎮上的安大郎風'塵仆仆,連衣服都沒換,來到上房向爺爺奶奶請安,便聽到鄭氏地一席話,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安老頭看到長孫,再看嚇得沒了反應的鄭氏,暗罵老妻壞事。

擰著眉,寒著臉地罵了兩句:“胡說八道什麽,咱們供大郎上學,怎麽可能有別的心思,你少胡說八道。”

轉頭看向安大郎,神色變得好了一點,“大郎別聽你奶胡說八道,你奶是個渾人,平時說話也沒一個把門的。你別當真。怎麽這麽快回來了?考試考的怎麽樣?”

安大郎去鎮上考鄉試,家裏最近一直在心心念念他的成績,安老頭怕他和家裏離了心,又惦記著成績,便直接轉移了話題。

安大郎臉色異常凝重,以前隻見到娘親和妹妹過於瘦弱,可他一直不在家,並不了解他們在家裏過的不好。

見到鄭氏胡攪蠻纏的一麵,他突然為娘親和妹妹以前的日子擔憂,臉色自然不能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