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身後出現幾個大漢,抓著掙紮不休的南宮晟,拖入了歡喜宮,顯然已經承認他在說謊了。

雲染卿對著若離拱手,“收下他,不知是否會給公子添麻煩?”

“我在京城開了歡喜宮,全靠各位捧場,若定國府的老爺想來找麻煩,盡管讓他們來,我若離還沒怕過事。”

若離雙手一甩,寬大的袖口飄飄,配上那張妖顏,當真魅惑。

雲染卿拱了拱手,“我欠了公子一個人情,公子若有需要,盡管來找我,我叫堇年。”

“堇年,到是一個好名字。”若離呢喃著默念她的名字,款款一笑,退回到歡喜宮內。

不遠處站在陰影裏的銀發男人定定地看著,一旁的屬下問道:“殿下,屬下這邊去把玉竹搶回。”

銀發男人微不可察地點頭,眼睛落在雲染卿的身上,一片若有所思。

已經拿到賣身契,雲染卿自然不會再回定國公府。

裏麵的東西不過是些小玩應,最重要的玉佩,貼身戴在身上,雲染卿漫無目的地轉了一圈,正愁要去哪找個棲身之所,便遠遠見到一頭銀發的男子,從前麵的巷口走過。

她雙眼一亮,邁開雙'腿便追了上去。

“前麵那位公子,等一等。”

銀發男人腳步沒停,身形好似又快了幾分,隱隱地,竟是要從原地消失。

雲染卿原本隻想碰碰運氣,看了他的反應,反而激起鬥誌,說什麽都要將人攔住。

“前麵那個白頭的,你再不停下,我可放大招了。”

隱藏在角落的侍衛們腳下一滑,很怕這突然跳出來的女人,對自家殿下不客氣,正猶豫著要不要把人攔住時,穆宴戈自己停下了腳步。

雲染卿心中一喜,腳步加快,竄到了他的身前,“我說你明明聽見了,為啥還跑這麽快,我又不是吃人的魔鬼……”

她聲音頓了頓,不敢置信地盯著麵前的男人,眼睛瞪大,透著迷茫。

麵前站著的男人一頭銀發,幹淨利落的白色長袍,襯得整個人飄逸灑脫。

那張麵孔上,覆蓋著一個銀色麵具,熟悉的清冷光芒,如驚雷般砸入雲染卿的心底,嫌棄一層又一層的驚濤駭浪。

“你……你……”

“大膽,不得在殿下麵前無力!”

侍衛眼看狀況不太妙,也顧不得隱藏身形,從角落裏出現,將突然變得激動不已的雲染卿攔住。

雲染卿心裏,陡然一驚。怔怔地打量著銀發男人,想要靠近,又怕認錯了人。

實在是,這人戴著銀色麵具的模樣,和沛流太像了。

同樣的清冷氣息,將人隔絕在外,無法碰觸。

她之所以來這個位麵,為的就是找到沛流。

而這麽快,便能見到一個和他相似的男人,她反而不敢認。

“你……叫什麽名字?”雲染卿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也沒注意侍衛剛剛說了什麽。

侍衛心裏那叫一個無力。

就算大皇子在皇宮之內形同虛設,可人家好歹是皇子,怎麽可能“你啊,我的”稱呼!

這小丫鬟也忒沒眼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