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

穆宴戈冷冽的眸子看向主動湊過來的雲染卿,一雙過分冰冷的眸子越來越深,看不出其中的波動。

這樣的平靜無波,清冷如煙,舉手投足之間,透露著的清冽氣質,和沛流真的太像,令雲染卿忍不住又湊近了幾分。

溫軟的氣息猛然靠了過來,雲染卿姣好的麵容在穆宴戈的眼中,不斷的放大。

她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燦若星辰的大眼如盈盈秋水,眨也不眨地盯著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媚笑,“是不是胡鬧,以後的日子還長著,早晚會有機會印證我說的對不對。”

她溫熱地氣息噴灑在他的臉上,若即若離之間,好似即將碰觸到他的唇'瓣。

穆宴戈一動不動,保持著原本的姿勢,端坐在原位。

即沒有因為雲染卿的誘'惑錯過去,也沒有因為她的撩撥,將人一把推開。

他就像看破了紅塵,端著一副高冷的冰清玉潔,任由妖女的不斷誘'惑。

雲染卿輕輕一笑。

這種超凡脫俗的優雅氣質,和沛流越來越像了。

趕在他變臉前,她先站直了身體,拉開與他的距離,惋惜地搖頭,“美女在懷,你竟是連點反應都沒有。嘖嘖,到底是我沒有魅力,還是你……”

她故意用輕佻的視線打量著他,著重在某個不可描述的位置轉了一圈,輕笑著收回視線。

倏地,眼前一花。

雲染卿心中一凜,有反應之前,銀發男人已經出現在她麵前,一雙有力的手臂抱住她纖細的腰肢,將若軟壓'在他的胸懷之內。

“你在玩火。”

穆宴戈的聲音頗為低沉,深邃的眼眸危險地盯著懷中的她。

雲染卿呼吸之間,被他身上的花香填滿。

一個男人若是和花牽扯上關係,總是會讓人覺得娘氣。

可穆宴戈不會,一頭銀發,戴著銀色麵具的他,好似出塵的謫仙,就算被百花的香氣沾染,也依舊空靈,不似凡塵。

這是一個幹淨得讓人想要拉入地獄,讓他跟著自己一起沉'淪凡塵的男子。

能親手在他身上塗抹上屬於自己的顏色,一定是個非常享受的事情。

雲染卿沒有收集別家男人的嗜好,加上她懷疑他是沛流,和他親近,總有種背著楚離偷吃的罪惡感。

她妖嬈一笑,美好的樣子,令穆宴戈的視線流連在那抹美'豔的笑容上不肯離開。

趁著他失神的檔口,她手中一推,身子靈巧地退到後麵,分開彼此的距離。

“穆宴戈,你可不能被我誘'惑啊。”

“若是呢?”穆宴戈聲音平平,聽不出情緒。

雲染卿裝作苦惱地深思,“喜歡講究兩情相悅,我心中有人了,你很優秀,可我不會喜歡你的。所以,忘了我吧。”

穆宴戈麵具之下的麵容驟然陰沉下來,深邃的眸子緊緊地看著她,薄唇冷漠的吐出幾個字:“是誰?”

沒等雲染卿回答,陸爾去而複返,慌慌張張地推門而入,“主子,西院的二老爺帶著好多護院硬闖百花穀,大叫著讓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