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夏覺得不妥,可她一個庶女,再受寵,有些事情也是不能幹預的,尤其和南宮晟有關。

她也想看看穆宴戈到底是何方神聖,便乖巧地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不著痕跡地往百花穀打量。

原本還一片迷霧的百花叢,白色的霧氣突然散去,露出一個滿是鮮花的院子。

滿頭銀發的穆宴戈負手而立,銀色的麵具在陽光之下閃爍著幽光,與生俱來的皇家氣度,洶湧而來,震得人心弦一顫。

南宮夏猛然間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絕不是坊間流傳那般平庸,就算他麵容醜陋,必須用麵具遮擋,可那周身的自信和堅韌,不是皇宮裏備受寵愛的太子能比擬的。

南宮夏為了在金陵大陸迅速站穩腳跟,原本還支持太子登基,好獲得皇家的庇佑,見到果決的穆宴戈,突然一陣遲疑。

二老爺被威風八麵的穆宴戈嚇了一跳,很快又被擔憂兒子的怒火,燒掉了理智,尤其身後丫鬟湊過來稟告,穆宴戈落後半步的女人便是雲染卿時,那股子怒火,更是轉化為騰騰殺氣。

“大皇子殿下,你雖貴為皇子,卻是我的親外甥,你不顧家族情麵,收留害了我兒的丫鬟,難不成要和定國公府為敵?”

這話說的,直接將定國公府和穆宴戈劃分開來。

雲染卿翻了個白眼,“二老爺,首先我要糾正你,二少爺已經將賣身契還給我,我現在是自由身,再也不是你加的奴婢了。

第二,我一個普通的少女,見不能扛,手不能提,怎麽可能害了你家的武者兒子?難道你想說,你家兒子明明是橙境,卻連普通人都打不過?”

“好個牙尖嘴利的臭丫頭,當天那麽多人看著,你還敢叫冤枉。”告密的丫鬟挺身而出,自覺抓住了雲染卿言詞中的漏洞,洋洋得意地大叫。

“那天你動手時,我們那麽多人,幾十雙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你僅憑一雙拳腳,便將二少爺帶走了,若你不是高修為的武者,又如何有那能力,這麽多人作證,你就莫要狡辯了。”

雲染卿輕笑,“定國公府必然有檢測靈力的靈石,你們若非咬定我是武者,是不是不狡辯一試便知。”

前來興師問罪的二老爺,稀裏糊塗地被雲染卿耍的團團轉,明明是來抓人的,反而被她三言兩語,忽悠得搬來靈石,要檢測她的武者靈階。

眾人看著,雲染卿大大方方地走到靈石麵前,將手覆蓋其上。

這靈石是檢驗靈階的好東西,就算再壓抑靈力,在它麵前也會無所遁形。

二老爺已經做好了抓出她的身份,然而那靈石還是一片霧蒙蒙,慘白的混沌,無不昭示著雲染卿就是一個普通人。

“這不可能!”告密的丫鬟怪叫一聲,“你是不是壓抑自己的等級了。”

雲染卿嗤笑,“說你笨,你自己到迫不及待地承認了。這可是定國公府的靈石,上品中的上品,專門檢測能力用的,可不是那種為你修煉用的吸收靈石。若它都能作假,別的可沒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