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在皇上跟前都能說上話,更別說他是青境武者,在金陵大陸都是數一數二,什麽時候被人指著鼻尖數落過。

就算他有再好的涵養,也沉下了臉。

“你算什麽東西,不過是個主子跟前伺候的丫鬟。晟兒點你去他跟前伺候,是你的榮幸。你可以不願意,不能賣了本府的少爺。我原本也不想和你一般計較,可你若是執迷不悟,我必須要為家裏討要個說法!”

雲染卿等的便是這句話。

她跟著穆宴戈回了定國公府,可也不是長久之計。

到底將人家的少爺賣了,就算他是個無惡不作的混蛋,在這些人的眼裏,那也是父母跟前的寶貝疙瘩。

尤其定國公府男丁稀少,就這麽兩個,少了一個都讓人難受。

雲染卿已經斷定,定國公府不會善罷甘休,與其背後一直防著,還不如現在就撕破臉,好好說道說道。

“好啊,正好我也有說法要討,咱們這就去衙門裏評評理,看看南宮晟手上的那數十條人命還能不能壓住。”

南宮晟無惡不作,所依仗的,不過是定國公的身份。

定國公掌管著一大家子,不可能不清楚自家子侄什麽模樣。

可他連管教都不管教,反而幫著將他犯下的錯誤壓下,就憑著這一點,足夠令人唾棄。

斷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定國公氣得不輕:“胡說八道,你別往我的侄兒身上潑髒水。定國公府的少爺,可不是你能欺負便欺負去的!我要把你帶到歡喜宮去,把若離那賤人和你一起抓起來。”

雲染卿嗤笑:“你說的好聽,可惜人家晟頭牌未必會願意跟你回來。人家已經喜歡上歡喜宮的日子。”

南宮晟在開始的反抗後,還真喜歡上被壓的日子,在歡喜宮成了頭牌,入慕之臣不再少數。

這也是定國公臉上無光的原因。

他去叫了好幾次,南宮晟說死都不回來,逼急了就要跳樓,鬧得滿城風雨,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全知道了,定國公府上丟了大臉。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定國公一臉黑的看著她,眼中浮現凶狠的寒光,咬牙切齒地罵道:“牙尖嘴利,來人,給我把她抓起來。”

原本沒人的空地上,突然冒出一群家丁。

生怕雲染卿會說出更多難聽的話,定國公給幾人使眼色,要他們盡快將人打死。

這些人皆是武者,訓練有素,一起出動,將雲染卿團團圍住。

雲染卿冷笑,“做了錯事還不敢承認,想來那南宮晟隨了你們南宮家的根,都是衣冠楚楚的敗類!”

陸爾原本還想上前幫忙的,聽了這話,尷尬地掃了自家主子一眼。

穆宴戈的生母便是定國公府的嫡小姐,慧質心蘭,優雅得體,美貌如花,當年聖上還是皇子,見到她一眼,便念念不忘,娶回為妃子,可惜生子時,難產而亡。

雲染卿大罵了南宮家的人,豈不是將穆宴戈也罵了進去。

穆宴戈神色淡然,對陸爾揮手。

後者心領神會,甩著一群憑空出現的侍衛,將雲染卿保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