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夏心裏的確懷疑雲染卿身上有寶物,卻隻是觀察著,並未想著要搶到手裏。

被她嗬斥著,到好似她圖謀不軌,品質低劣。

“大膽,我家小姐是定國公府的姑娘,哪裏會看上你的東西,你少胡說八道。”小丫鬟氣不過,惡狠狠地瞪著雲染卿,維護自家主子。

雲染卿痞痞一笑,“沒看上最好,要是看上了……別怪我沒先打好招呼。”

她用一種十分凜冽的目光掃了南宮夏一圈,後者背脊竄起一抹冷意,竟有種被遠遠強大於自己的威脅叮囑,心跳越來越快,一時間竟沒有找出言詞駁斥。

她下意識地垂頭,躲過雲染卿銳利的視線,勉強說道:“我們走。”

“小姐……”

“閉嘴。”

丫鬟還有些不甘心,可南宮夏的態度擺在這裏,她又不能忤逆,隻能不情願地跟著離開。

雲染卿笑盈盈地目送她們離開,這一次,確定她們不會再鬼鬼祟祟的偷窺,才真正回到百花穀。

陸爾正急匆匆地往外走,見到她,鬆口氣:“怎去了這般久,殿下命你進去。”

雲染卿不確定穆宴戈找自己所謂何事,可還是走了進去。

穿過堂屋,步入一間書房。裏麵擺著好幾個大書櫃,上麵放慢密密麻麻的書籍。

穆宴戈端坐在書桌後,捧著一本書看得入迷。

雲染卿走進去的聲音,都沒能將他喚醒。

雲染卿想著,要不要出聲。

翻過一頁書的他,淡淡開口:“坐。”

雲染卿依言坐到他對麵的椅子上。

穆宴戈終於放下書,一雙深邃的眸子從麵具後看著她,“本王打算搬離定國公府,你可要繼續跟著。”

雲染卿一愣,下意識地覺得,穆宴戈是為了自己才決定辦理定國公府的?

誰知,這冷情的男人好似一眼看穿她的想法,淡淡道:“不是為了你。”

雲染卿滿頭黑線,“也沒說為了我。”

穆宴戈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雲染卿直接耍無賴,“你去哪,我就去哪。反正我是跟定你了。”

穆宴戈露出在麵具外的薄唇緊緊抿著,聲音沉沉:“嚴肅點。”

雲染卿坐沒坐相地癱在椅子裏,懶洋洋地掀眼皮,“我很認真啊,再認真不過了。我是孤兒,沒爹沒娘,照顧我的啞婆幾年前死了。我又招惹上定國公府這樣的權貴,除了跟著你,我還能去哪?”

她突然坐直身子,抬手撐在桌子上,探過上半身,往穆宴戈跟前湊,“怎麽,你不要我了?”

“……”

“這可不行啊,當初你說好了,對我不離不棄。”

“……”

“你現在有好日子過,不肯帶我,和那考上科舉入朝為官,拋棄糟糠之妻的負心漢有什麽關係?”

“……”

穆宴戈氣息沉沉,銀色麵具擋住他的臉頰,看不見他此時的表情。

陸爾卻氣得不輕。

這人的臉皮真心比城牆都要厚。

他家殿下再不濟也是大皇子,怎可能看上她這個小丫頭,別開玩笑了!

殿下,快把她拒絕了,狠狠打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