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之中醞釀著一股冷凝,帶著令人心急如焚的焦躁。

雲染卿瞪大雙眼,滿臉呆愣地盯著麵前的步梵,一副驚嚇過度的反應,令後者不斷翻湧的火氣,終於消散了幾分。

話剛脫口時,他覺得自己太衝動了。

可見到雲染卿嚇傻了的反應,他又被一種愉悅包圍。

從小就被細心培養的步梵,已經很久沒體會到這種將情緒掌控,可以暴露內心真實想法的感受。

也許正因為難得,才令他覺得眼前的女人越發不同,繼而想要更加親近。

將她留在身邊,才是最好的選擇。

步梵暗自盤算著。

反應過來的雲染卿,卻是氣笑了:“別以為你是共和黨的總統候選人,我便怕了你。你要是敢逼迫我,信不信我去告你,讓全世界的人看看你道貌盎然下的真實嘴臉!”

步梵擰著眉,寒著臉,“我逼迫你什麽?”

“你讓我做你情'人,還不是逼迫?怎麽,你們城裏少爺玩的遊戲,以為我這土包子聽不懂?”雲染卿翻著白眼諷刺,見到步梵那張神色異常凝重的臉,便忍不住一陣手癢。

這個死人,敢和她玩變臉,一會用沛流,一會用楚離的騙她,真以為能瞞天過海到永遠?

雲染卿越想越生氣,到是認定了楚離就是沛流。

小軸軸心中一陣祈禱,希望沛流大大這次能度過難關。

他量小力微,隻能幫大人到這裏了。

步梵五官分明如雕刻般,那雙深邃的眸子淡淡看過來時,有棱有角的臉完全對著雲染卿。

明明他是坐著,她是站著,應該顯得她更有氣勢才對。

可俊美異常的他,反而像是蟄伏的猛獸,更加具有攻擊性。

“我什麽時候讓你做情'人了。”

雲染卿嗤笑一聲:“做你的女人不是做情'人?難道要我做你女朋友?你家裏人能讓我麻雀飛上枝頭?”

步梵的婚姻必然從利益出發,注重聯姻的。

雲染卿並不適合他。

步梵也清楚,可見到她的那一刻,他便有種什麽都不管不顧的衝動。

有時候人生真的很奇怪,有的人什麽都有了,卻還是不斷的努力,試圖站在更高的頂峰。

有的人什麽都沒有,卻咋咋呼呼的,好似自己擁有了全世界的財力。

步梵絕對是前者,他從小到大的履曆令人眼前一亮,驚恐世間還會有這般優秀的男人。

“我的確要你做女朋友。”仿佛怕雲染卿不信,步梵又皺著眉頭補充一句,“以結婚為前提。”

若是別人聽到這句話,早就歡喜的答應了。

雲染卿卻是一肚子的火氣。

這個男人,剛剛和她玩了一'夜'情,與洛家定了婚約,轉眼又來撩撥她,以為她是傻瓜不帶腦子,三言兩語就能被欺騙嗎?

雲染卿恨得咬牙切齒:“步梵,我從來沒想過,你居然是個混蛋!”

她氣呼呼地摔門就走,門板撞上門框的聲音之巨大,令秘書縮了縮脖子。

他狐疑地回到房間,步梵銳利的視線看過來,“去查,那天晚上,柚清有沒有出現過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