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步梵。

被全家人寄予厚望,每天的生活除了學習,便混跡在父親的朋友圈裏曆練。

生命嘴唇的二十多年裏,我就像在看一場無聲的黑白電影。

故事的主人公,也就是我,過著讓人覺得無趣的生活。

直到遇見她,我才發現,原來時間的流逝會讓人焦心,生活也是充滿了色彩,並不是一成不變的黑白。

與她在一起,我才體會到活著的滋味。

我對她一見鍾情,不顧她的反抗與冷臉,不斷的接近著她,隻想那雙漂亮的眸子,隻看著我一個人。

這種想法,要是被外麵的人知道,估計會詫異地笑掉大牙。

我,步梵,距離總統隻有一步之遙的男人,想要什麽沒有,至於喜歡的如此卑微?

可事實上就是如此。

外表再風光又如何,我沒有選擇喜歡的權利。

父母施加壓力,要我娶洛凝裳。

這個女人壓根不是我喜歡的,她喜歡的也隻是我身上總統的頭銜,根本不是為我這個人。

在窒息一樣的黑白生活,隻有柚清才會讓我眼前一亮,體會到自己不再是一個機器,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我迅速沉浸在對她的喜歡之中,也能感覺到她對我同樣充滿了感情。

可我們之間,就好似隔著一道無形的鴻溝,無法逾越。

直到,她說了一個名字。

沛流。

這是個男人的名字,我能看出她眼神之中對他的在乎。

那種情感矛盾的讓我形容不清,好似在看一個仇人,又好似是愛人。

沛流對於她來說,到底是什麽?

隻要一想到她可能喜歡上別的男人,我的心便像刀絞一樣的疼。

無數瘋狂的念頭在腦海裏翻湧,渾身每一個細胞叫囂著,讓我占有她,讓那雙眸子隻為我一人流連駐足。

強烈的欲'望差點燃燒了我的神經。

還好,理智讓我還能維持住笑臉,用正常的方式,將那個叫沛流的家夥,一點點從她的心裏驅逐。

我就像一個無賴,無所不用其極。

可得到了她,我又歡喜的像一個孩子,甚至比得到總統的地位,還要開心。

有時候,我甚至想,就這樣好了,讓我擁有她,我願意用所有的一切去換。

什麽總統,什麽權利,什麽金錢,都不如她在我的生命來的重要。

無數個夜晚,我緊緊地擁抱著她,貪婪地盯著她的睡顏,低喃著:“不要喜歡別人,忘了沛流,隻喜歡我,好不好?”

睡著的她,不會回答我。

我隻能感受著她的體溫,體會著那種如坐過山車一樣的心情。

沛流就像我心中最黑暗的隱秘角落,無限的放大著。

當生命的盡頭,那種患得患失才終於消失。

沛流又如何,她這一生,隻有我。

與她的甜美回憶,令我覺得死亡不再可怕,我可以坦然地麵對一切。

一身玄色長袍,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時,我後知後覺地才反應過來他的存在。

“你是誰?”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

“記住,我叫沛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