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百酒要湊過去要親親時,雲染卿猛地躲開,笑嘻嘻地點了點他的脖子,“起床吧,別鬧了。”

撩撥完就跑。

百酒被她吊得不上不下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雲染卿身姿靈巧地躍過百酒,足尖剛落在地板上,一道溫軟的氣息從後麵包圍。

他勾住她的下巴,滑如綢緞的皮膚,令他眼睛微微眯起,見那張嬌美的麵容對著自己,他毫不猶豫地吻上如菱角般的唇。

像是巡視自己的領土,他從生疏到熟練,學習能力之強,令雲染卿漸漸透不過氣。

亮如朗星的黃'色豎瞳倒影著她的身影,雙頰上的酡紅,讓雲染卿微微不好意思。

她升起了征服的欲'望,反客為主,讓他精致的麵容上,同樣染上漂亮的紅雲。

鏘鏘。

“冰倩姐,你起了嗎?”樸桉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打斷兩人差點的擦槍走火。

百酒喘著粗氣,霸道地摟著雲染卿,蹭了蹭她的額角,委屈巴巴地啟唇:“討厭她。”

雲染卿好笑地拍了拍他的頭,聲音溫柔的安慰:“乖,別鬧。”

“沒鬧。”百酒搖頭,神色突然變得認真,“這裏危險,離開。”

以前隻覺得他很冷,鮮少說話,等和他接觸的時間長了,雲染卿發現他的聲帶受損,已經不能再恢複往日的聲線,連帶著說話也變得很簡短。

趴在他的懷裏,能清晰地看見他脖頸上布滿的密密麻麻傷疤,尤其是喉結處,有一條橫向的刀傷,有人想切斷他的脖子。

雲染卿手指溫柔地滑過他的傷痕,語氣低沉帶著冷意:“誰幹的。”

百酒笑笑,沒有說話,親了親她的額角,主動起身。

透過窗簾縫隙的陽光,在他的肌膚上投下淡淡的金光,也映照出縱橫交錯的傷痕。

她手指輕柔的撫摩著**在外的傷痕,他有些怕癢的縮了縮,反手抓住她的手指。

半垂著頭,他目光真誠地看著她,“不疼了。”

“怎麽會不疼。”雲染卿忍不住抱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胸口,聆聽著心髒的跳動,而視線掃過之處,胸口的肌膚上也有一個碗口大的疤痕,還帶著手術縫合的痕跡,她的背脊一寒,猜測到最不好的事。

有人用百酒做過實驗。

不知道什麽原因,百酒並不想提起那一段往事,可雲染卿想知道他經曆了什麽,想知道是誰喪盡天良。

不過,他不想說,她不會逼他。

揉了揉他的黑發,親著他翹起的唇角。

外麵的敲門聲再次響起:“冰倩姐,大家都集合好了,你們也快來吧。”

雲染卿隻得放開百酒,整理好衣服,兩人一起出了房間。

樸桉雅忽視百酒控訴的視線,歡喜地給了雲染卿一個擁抱,“早安,我幫你們領了早餐。”

當初逃難時,幸存者小隊將經剩下的食物全搬上船。

瘋狂派的老大脾氣暴躁,為了更好控製食物,他不允許盡數搬上岸,因此這幾天隊伍裏的人都是去船上領食物。

夏暝錫接手後,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食物都搬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