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無間四個字,被雲染卿故意壓低了嗓音,用一種曖'昧的沙啞音調,染上了不一樣的味道。

韓王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萬幸他現在坐著,否則身上的尷尬必定會暴露在幾人的麵前,對他皇族的臉麵,可是一種玷汙。

他即激動,又帶著狐疑。

不過是第一眼見到的少年,為何會對他造成這般大的吸引。

再看寒未央,從進入室內,他一聲不吭,雙手合十,好似最虔誠的佛教徒,和那個與少年有染的花和尚格格不入。

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韓王用一種很怪異又火'熱的眼神打量雲染卿,似乎在探究她言詞背後的真實性。

雲染卿輕輕一笑,“殿下將未央法師請來,絕對不是隻想看看我們這麽簡單吧?”

想到正事,韓王表情正色不少,“是這樣的,我最近得了一個怪病,想請未央法師幫我看看。”

還真是他生病了。

雲染卿詫異地挑起雙眉,“觀韓王麵向,不似生病,不知可有什麽症狀?”

韓王當著外人麵說出自己有病那一刻就後悔了。

他本打算私下裏請寒未央為自己診斷,到沒發現雲染卿也會看病。

“你也是醫者?”

“不才學過幾天,會幾個本領。”

雲染卿很謙虛,看她坦然的模樣,卻絕對不是隻會幾個本領那般簡單的。

韓王想起寒未央的盛名,能成為他朋友的人,顯然也不會太差。

當即將自己的病情說了出來。

這韓王不知怎麽了,從三年前開始,特別怕熱,整個身子就像火爐一樣,到了寒冷的冬天,僅穿一件薄薄的夾襖,便能禦寒。

一開始,他並未將這反常的情況當回事,隻以為自己的身體變好了。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自己性情大變,情緒經常會失控,前幾個月更是失手掐死忤逆自己的小妾。

等冷靜下來的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

奈何找了好多禦醫,也不能看出他的病狀。

聽聞寒未央的盛名,他打算將人請來試一試。

雲染卿一聽,來了興趣。

這還是她第一次學醫,隻從原主的腦子裏感受到學醫的妙處,還沒真的試驗過。

有現成的人送到麵前,她當然不會錯過機會。

坐到韓王旁邊的太師椅上,她示意他伸出手臂,到了一聲‘冒犯’,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凝神號脈。

韓王的脈搏明顯比正常人強勁很多。

若是一般人看到,隻會覺得他身體很好,可落在雲染卿的手裏,結合她將靈氣侵入他體內轉了一圈,早就發現事態的嚴重性。

“殿下,你中毒了。”

韓王臉色一變,“什麽?嚴重嗎?有沒有解藥?”

雲染卿神色凝重,表情掙紮,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韓王一看,心都涼了半截,咬牙道:“你盡管說,我不會怪罪你,赦你無罪。”

雲染卿抱歉地拱手,“殿下這毒中了五年,毒氣已經侵入內髒,實屬凶險,就算找到解藥,也未必能……”

後麵的話不用再說,韓王已經知曉代表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