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一樣了?難道我的事更特殊?”雲染卿唇角維持著上揚,眼神卻銳利了不少。

那女主持人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處處針對雲染卿:“嗬嗬,網絡上有人說的神乎其神的,開頭結尾都在,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不如,你告訴我們真相?”

秦時玖的表情很難看,臉上的笑容盡數收起,打量著誇誇其談的女主持人。

雲染卿不希望他為了自己,做出不好的舉動,便道:“好啊,以前發生的事情,也沒什麽好隱瞞的。那人是我以前的鄰居,說是交往,不如說把他當作親哥哥一樣。”

“嗬嗬,一般不承認男女朋友,都是用兄妹做替代。”

“夠了,你的問題已經涉及**。”秦時玖聽不下去了,冷冷地打斷主持人的話。

不悅從周身釋放,他的臉色很冷,眼眸裏麵閃過一道寒光,臉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不見。

女主持人被嚇了一跳,委屈地嘟著唇,嗲嗲地抱怨:“我隻是從觀眾朋友們最好奇地問題中挑選幾個問出來,秦大大別生氣嘛。再說了,要是誤會的話,這正好是一個讓明月和眾人解釋清楚的機會。”

女主持人話裏話外踩著雲染卿,好像她做了什麽對不起眾人的事,必須在眾人麵前懺悔。

雲染卿聽出來了,秦時玖更是聽出來了。

他危險地眯著眼睛,眼底染上一抹陰鶩,一直勾著笑意的唇角慢慢的凝結在唇角。

演播間裏的氣溫頓時降了下來,空氣之中帶著冷凝,女主持聲音越來越小,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尷尬,在秦時玖冰冷如刀的視線裏,似乎說不出來話了。

“十五歲那年,我父母意外而亡。當時我覺得天都塌下了。肇事司機隻賠了三十五萬,要不是隔壁家的木叔叔和錢阿姨收留我,也許我連為父母送終的能力都沒有。

也許有的人覺得,十五歲不小了,應該懂事了。可那時候的我,每天被父母保護的好好的,除了上學,沒有別的煩心事。當一切都失去時,我徹底不知道怎麽辦了。”

雲染卿頓了頓,聲音發抖,眼睛裏浮現出點點的水光。

原本冰冷的演播室裏,沒有人講話,也沒有人叫停,大家都看著她,攝影師給了她全部的特寫,將她這時候的表情,呈現給所有的電視劇前的觀眾。

“我很感謝木家人。沒有他們,那時候的我,不能活下去。微博裏提到的男人,我隻把他當哥哥。為了報答他們家當時的幫助,他上大學沒錢,是我拿出了父母的賠償款。”

一直沒搶到話筒的男主持人吃驚地問道:“你資助的他上大學?”

雲染卿點了點頭,衝著鏡頭笑得很溫柔:“他家幫助了我,我別的沒有,隻能用這些賠償款幫他們解決眼前的問題,共同度過難關。”

演播室裏很安靜,哪怕咄咄逼人的女主持人也沒什麽好說的。

談錢有可能很俗氣,但是在這個年代,沒有錢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