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雲染卿將懷疑壓下，認真的分析案件，順便試探他的口風，
“老墨，你沒發現案子有點不對勁嗎？十年前出現的搗碎眼睛殺人狂，一共殺了十個人，每個人的死法都是血液流幹。
這一次出現的三個死者，第一個和十年前的死法一樣，第二個身體被放上迎春花，第三個被分屍，除了那雙同樣被搗碎的眼睛，很難確定是同一個人的手筆，你說有沒有可能，這隻是一個模仿案子？”
當初十個屍體出現時，在a市引起軒然大波，除了擔驚受怕外，竟也冒出一批狂熱分子，將凶手視為追隨者。
這還是警察掃黃打非時，從一名犯罪嫌疑人的瀏覽記錄裏，無意間發現一個可疑的網頁，點擊進去發現的。
警察的人手並不夠，初步調查，他們隻是狂熱的迷戀那個殺人犯，並未做出殺人的舉動，便隻把網站關閉，抓住維持網站的三個管理員，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此時雲染卿已經知道凶手就是十年前的吸血鬼，可為了試探莫白夜的口風，她再次提起。
莫白夜聲音懶洋洋的，看似漫不經心，眼中卻有精光閃爍，“不可能是模仿，模仿出來的隻會嚴格遵守十年前的殺人方式。現在有變化，也許裏麵有我們還沒發現的儀式意義。”
模仿作案，一般模仿者都會遵循第一起案件的全部流程，甚至有的崇拜者會把屍體放在案件發生地。
雲染卿接收了原主的全部，原主的破案頭腦和那些知識也出現在雲染卿的腦海裏。
順著這個思路往下延展，雲染卿眸子一亮，“第二個受害者是個女人，除了眼睛被搗碎，她的表情很安詳，身上隻有脖子上的牙印，迎春花放在死者的手心，好像睡著一樣，這裏麵會不會有別的意思？”
莫白夜含笑，“可愛的小舞，作為女孩子的你，應該明白迎春花的花語是什麽？”
“它的花語相愛到永遠，也代表新的開始，第二個死者該不會是受害人的愛人？不……親手殺掉自己的愛人，這也太恐怖了吧。”
雲染卿適時的露出恐怖表情。
她不確定莫白夜的身份，所以全身的演戲技能全部被點亮。
“不能用我們固有的思維去考慮凶手的品性。我們可以先從第二個死者的身份作為突破口，也許能找到關於凶手的一切。小舞，你真厲害，給了我思考的方向。”
莫白夜讚美著，眼中含笑，語氣優雅。
要不是穿著一身警服，坐在單位配的小破車裏，還以為穿著西裝，在觥籌交錯中，招待眾人的紳士。
這感覺一瞬而逝，雲染卿再看時，他又恢複成吊兒郎當的小警察，好似剛剛的一切都是錯覺。
雲染卿長長的睫毛撲閃著，垂下擋住眸子裏的暗光，語氣熟稔的打趣：“不要互相恭維了，先回局裏再說。”
“遵命。”莫白夜調笑著，一打方向盤，直奔局裏。
巧合的是，第二個死者的驗屍報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