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去!”

劉老師慌亂的搖頭,灰白的嘴唇,全無血色,嚇得似乎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雲染卿越發確定,這個老師的身上必定有古怪,一定要帶著他回到局裏,好好的調查一番。

她敲了敲駕駛位的窗戶,“不想在你家小區門口被拷走,讓你的孩子每天活在指指點點之下,就乖乖地下來,跟我走。”

孩子是劉老師的軟肋,他的臉上閃過絕望。

“真的和我無關,我隻是好'色,從沒想過殺人。”劉老師哆哆嗦嗦地說著,顫抖地摁下車門鎖,“要找你就去找白……”

哢嗒。

一個小小的金屬碰撞聲。

若不注意,根本不會聽見。

雲染卿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沒等劉老師說完,撲向一旁的莫白夜,“小心。”

砰!

劉老師的汽車發生爆炸。

進前的雲染卿被熱浪掀飛。

莫白夜死死地抓住她的手,翻身把她護在身下。

耳朵邊嗡嗡作響,眼前一陣迷茫,雲染卿有好半天不知自己身在何地。

不時有影子在眼前來回晃動,有人似乎在耳邊不斷說話。

她的研究能夠被扒開,刺目的燈光不斷掃過瞳孔。

“呼……”

雲染卿猛地呼吸,帶著燒焦的空氣味道鑽入鼻息,即將窒息的肺部運轉。

“醒過來了,醫生,這位患者醒來了。”

“很好,繼續搶救另一個。”

身邊很嘈雜,雲染卿努力動了動,想找到莫白夜,可身體太痛苦,讓她維持不住清明,陷入了黑暗。

等再醒來時,她已經躺在醫院的病**。

右腿被吊起,脖子被固定住,冰冷的**輸入身體,她動了動眼睛,身體的移動,喚醒睡得並不沉的江母。

“小舞,你醒了?”江母又哭又笑,打開床頭通訊器,“護士,我女兒醒了,麻煩你叫醫生來看看。”

“媽,你怎麽在這兒?”雲染卿聲音嘶啞,好似砂紙摩擦。

江母有尿毒症,常年需要透析。

她坐在輪椅上,沒帶那些管子,雲染卿有些擔心。

“你受了這麽重的傷,我能不來看看嗎?你這孩子,和你爸一樣不省心。你要是出點啥事,我可怎麽辦啊?”江母眼淚不斷的掉,心裏難受得不行。

她就隻剩下唯一的女兒,是她的心靈支柱,要是女兒死了,她也不想活了。

“媽,我沒事,你別難過。”雲染卿想擦掉江母的眼淚,可她身子被包成木乃伊,動都不能動,隻能幹巴巴地說著。

醫生很快進來,為雲染卿做了檢查,發現她的技能恢複平穩,終於脫離了危險期。

雲染卿趁著醫生沒走,艱難地問道:“醫生,和我一起的男人,他怎樣了?”

醫生臉上滑過一絲不忍,雲染卿心裏嘎登一聲,有種不好的預感。

“醫生,請你和我說實話,我能承受住。”

醫生歎口氣:“和你一起那人,搶救無效……”

餘下的話沒說完,雲染卿卻能聽懂。

她雙眼迷茫,眼神渙散,怎麽樣不肯相信,強大如沛流,會這麽輕易的死了。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