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憑什麽扣留我們，我們又沒犯罪，你們是這是違法！”
發現死屍的少年氣憤異常，靠著不斷大吼大叫，排解著此時內心的恐懼。
他沒法形容，當看到屍體時的恐懼。
他惡狠狠地瞪著前三個進入廢棄工廠的朋友，“你們根本沒走一圈，騙子！”
那三人自知理虧，抿著唇，誰也沒說話。
雲染卿聽到動靜，在此時開口：“你們怎麽想著到這裏來玩？”
“我們那是玩嗎？”少年狠狠地懟了過去，見到雲染卿長得很漂亮，臉色可算好了一點，卻還是充滿傲氣，“我們這是選老大，你們老年人根本不懂！”
“到裏麵轉一圈就是老大？你們的想法也真簡單。難道你們的大人不管？”
雲染卿的話落，不管是沉默的四個少年，還是叫囂的這一個，全都安靜得沒人肯講話。
雲染卿馬上發現他們五個不對勁，再結合他們的裝扮和行為，對著莫白夜使了個眼色。
兩人配合默契，分別將五個少年分開，一個一個的審問。
“你叫什麽名字？”雲染卿單獨把發現屍體的少年留下。
“李偉。”少年憋了半天，總算回答了。
“你家大人呢？”
李偉毫不掩飾地翻了個大白眼，吊兒郎當地揮手，“誰知道呢？也許是死了，也也許犯罪被抓了。反正我不知道。”
“你自己的親爹親媽，你都不關心？”
這話像是點燃了煤氣罐，李偉整個人炸了。
他陰惻惻地嘲諷：“他們都不要我了，我還關心他們？做夢！”
雲染卿眸子一閃，問道：“你是孤兒？”
“是又怎麽樣，八婆，你話很多，小心嫁不出去！”李偉故意凶巴巴地揮拳頭。
每次他表現得像個小流'氓，總會把那些多管閑事的人嚇走，可這一次，他注定要踢到鐵板。
“李偉，告訴我，你是不是孤兒，平時住在哪裏？”
雲染卿表情嚴肅，她有種預感，也許能從麵前的少年身上，得到意想不到的信息。
李偉雙唇倔強地抿著，垂著視線，不肯回答。
他的防備，沒逃過雲染卿的眼睛。
她放緩了語調：“你是在怕什麽？說出來給我聽，也許我能想辦法幫你解決。我是警察，你應該相信我。”
“警察多什麽，我見到太多蠢得沒腦子的警察了。明明那麽明顯，他們就是連管都不肯！”李偉低吼一聲，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眶越來越紅，有水光滑過。
“李偉，我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麽。可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好人比壞人多，邪惡的勢力再強大也是暫時的，早晚有一天，你會成長到讓他們忌憚。現在，告訴姐姐，你在哪個孤兒院，好不好？”
也許是雲染卿的聲音太溫柔，也可能她長得太好看，令人放鬆警惕。
李偉喃喃低語：“不是孤兒院……”
“……”
“我……三歲那年，被父母扔到北山的三才寺。這麽多年，一直在寺裏生活。”
李偉眼睛噴火，氣得咬牙，“那不是一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