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衣衣氣得不輕,眼圈通紅,“怪不得冰舒看不上你,就你這幅模樣,誰願意和你一起!我詛咒你一輩子做單身狗!”

“槽,賤人,你罵誰呢!”江赫連兩眼瞪得像要彈出來,舉起拳頭要往顧衣衣的臉上招呼。

葉左常抓住他的手腕一擰,抬腿踹到他的屁'股上,將人一腳踢了出去,“動她一下試試!”

葉左常是體育特長生,長得人高馬大,往顧衣衣的身邊一站,備有安全感。

顧衣衣得意地瞪著江赫連,唇角勾起,帶著嘲笑。

“行,你們好樣的,欺負我一個人是不是?兄弟們,你們願意把座位讓出去?”

在他身後的男生,垂著頭,不想和別的同學對視,可也很堅定地站在一旁,不同意讓出十個位置。

雲染卿冷眼看著他們打了半天,終於開口:“不如先讓大堂經理把車開過來,等真見到車後,我們再決定要怎麽分配。”

“也行。”江赫連點頭。

幾人終於讓開一條路,讓大堂經理去把小麵包開了過來。

這輛麵包車平時專門用來買蔬果糧食,後麵坐十個都是多說的,更何況,酒店裏的員工也是要跟著離開,隻是那幫學生看起來很瘋狂,他隻不過沒說出來罷了。

等把車子聽到門口,早就等不及的學生虎視眈眈地衝了上去,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往裏麵擠,不顧當初的情誼,甚至相互間大打出手。

場麵混亂的不行。

楊希悅看不過去,和夏北顧一起維持秩序,可沒人願意把生的希望讓給別人。

江赫連咆哮著:“大家都是人,誰也沒比誰少什麽,人人都應該平等,憑什麽我們男生就得讓著女生?”

葉左常不恥:“江赫連,你特麽的算什麽男人?”

“你是男人你特麽的別上啊,你跟著往上麵擠個鬼?”

“葉左常要照顧我,必須跟著一起上。”

爭鬥不休的學生們,絲毫沒注意到一大團密密麻麻的頭發從徹底湧現,好似黑色的海浪,所到之處皆是一片龜裂的痕跡。

在爭吵了很久後,還是大堂經理等不及,出其不意地把卡在門口的學生踢下去。

司機眼明手快地關門,發動車子往大門的方向走。

被踹下去的江赫連捂著胸口,疼得喘不過氣。

葉左常坐在車上,笑著打開車窗:“明年的這個時候,我會給你燒紙的。”

“孫子,你不得好死!”

滄桑的歌聲突然從車載音響內響起:“彌留在心底天堂,如明月太陽,別去重聚,回首望已在遠方,流著淚歌唱,地老天荒沒稀罕,夜櫻花已灑落,蹭擁抱的快樂,夜風飛花火已無力照夜空,越流逝卻越念想……”

大堂經理被這歌聲弄得毛毛的,命令司機快關掉。

“關不掉啊,我試了好幾次,就是關不掉。”司機記得額角都是汗。

大堂經理看著前方,煩躁地咆哮:“算了,別管了,先把大門打開。”

溫泉酒店的大門是遙控鎖,可以在酒店大堂的服務台打開,在車上也安裝了按鈕。

可不管司機怎麽摁,大門就是沒開。

“混蛋,快停車!”

“停……停不下來了……”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