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上雲染卿一臉的委屈,話裏話外卻點出二房的狼子野心,氣得葉飛和葉恒差點沒暈過去。

葉恒狠狠地擰了弟弟一把,一臉悲憤地對葉馳開口:“大哥,這麽多年,我們可是忠心耿耿,你不能因為這女人的兩三句話,就壞了我們多年的情誼。”

雲染卿捂住雙唇,咯咯地笑了起來:“真金不怕火煉,你迫不及待地解釋,是真怕我的三言兩語便能挑撥你們的關係?到底你是對葉馳沒信心,還是對你們自己沒信心?”

這話說的,又把葉恒的解釋變成不懷好意,表麵上對葉馳恭敬,背地裏不一定有何打算呢。

葉恒兩隻眼睛像錐子一樣逼人,惡狠狠地瞪著一身喜服的女子,隱藏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握拳。

原本他們耳房以為雲染卿隻是一個沒用的草包,沒想到剛嫁過來就三言兩語地點出他們的野心,難不成她並不如外界傳聞的那般沒用?

她現在是葉馳的妻子,若以後在葉馳耳邊三言兩語,鼓吹得對二房產生了防備,他們的計劃又如何能實施?

葉恒越想越心驚,額角沁出冷汗,也沒心情再和她進行口舌之爭,扯著葉飛急匆匆地退了出去。

雲染卿撐著下巴,目送兩兄弟離開,無趣地撇撇唇。

辣雞,在勞資麵前拚演技,還是嫩了點!

“斯琴,伺候我更衣。”她淡淡吩咐,等了半天,沒得到丫鬟的回應。

她斜眼睨了過去,就見斯琴癡癡地看著葉馳,竟是看呆了。

順著她的目光,雲染卿的視線落在葉馳的身上。

陰鬱的男人病得臉色蒼白,仿佛一腳踏入棺材的將死之人,隨時都會厥過去。

這病氣卻無損他眉眼的精致,反而為他的清俊平添一種病弱的氣息,格外的無害。

辣雞,這男人看起來就是一個柔弱的病嬌,不會被她玩死吧……

【宿主,你已經四處樹敵無數,葉馳是你要攻略的目標!目標!目標!】

雲染卿掏了掏耳朵,【勞資知道了,別在勞資耳邊大吼大叫。】

小軸軸看著這一身痞氣的女人,縮在角落裏嚶嚶嚶地哭了起來,再次為大人的選擇表現深切的懷疑。

雲染卿沒管看傻的斯琴,自己將鳳冠霞帔卸了下來,抱著一身幹淨衣物,到一旁換下繁瑣的喜服。

等她出來時,房間裏閑雜人等已經消失得一幹二淨,隻剩下葉馳端著一瓶酒,往兩個杯子裏倒。

聽到響動,他也沒有回頭,而是淡淡啟唇:“為何要激怒他們。”

雲染卿一愣,狐疑地在他身旁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麵條,犒勞自己饑腸轆轆的胃,口齒不清地說:“我這麽乖巧懂事聽話,怎麽能做出故意激怒別人的事。”

葉馳的目光終於落在她的身上,想看看能大言不慚說自己乖巧懂事的囂張女到底是怎樣一副長相。

大紅的喜燭燃燒著,橘色的燭光落在少女柔美的臉頰上,淡化剛剛的咄咄逼人,變得越發嬌柔可愛。

烏黑的長發用一隻玉簪鬆鬆盤起,垂落在鬢角的發絲,襯得她臉龐更加小巧。

清淡的麵條塞入那片菱形小口裏,明明略顯粗魯的動作,被她做出來豪放之中又帶著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