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一個房間,裏麵都會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危險。

船體中就像有一個無形手操縱著,讓雲染卿和玉無情一直向前,直到船體的最中心。

這是一個圓形的房間,籠罩在無盡的黑暗裏,隻有中心點發出一道柔和的光。

那光芒形成一個圓球,漂浮在中心,雲染卿定睛望去,依稀能看見光芒的圓球內部,好似有什麽東西。

若是沒猜錯的話,黎夢櫻就是從這裏拿到的戰神殘卷。

她像是受到蠱惑般,一步一步地向前,眼看著就要碰到光球,一道黑影突然從角落裏竄了出來。

“這是我的,你休想拿走!”黎夢櫻一身狼狽,衣衫破爛地貼在身上,顯然在來到這裏之前,受了萬分的危險。

她一手握著匕首,刺向雲染卿的胸口,另一隻手激動地去抓光球。

雲染卿單憑一隻手,便將匕首打飛,反手抓住她的脖頸,將人拎到自己麵前。

“誰說是你的?上麵寫了你的名字?還是你已經拿到了?混了這麽久的浩天大陸,難不成你不清楚沒主之物就是用來搶的?”

雲染卿勾起唇角,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在黑暗之中顯得格外滲人,宛若伺機而動的猛獸,又好似即將出鞘的利刃,令人從心底膽寒。

黎夢櫻被掐住脖子,呼吸一點點地流逝,一張臉漲得通紅,眼睛好像要被擠爆一般,凸出眼眶,顯得格外的驚恐。

她眼睜睜地看著雲染卿伸出手,一點點地接近光球,就在要碰到時,她再也忍受不了地尖叫:“玉無情,你還要等到什麽時候?還不快動手!”

一直勾著笑意的唇角慢慢的抿直,雲染卿側過頭,睨著站在三步遠的少年。

他身上的紅衣已經破敗,卻無法遮擋從周身綻放的風華,一頭黑發垂落在頰邊,襯得他的臉龐消瘦而又清俊。

這是一個明明瘦弱,卻蘊含著可怕力量的男人。

雲染卿知曉,從碰到他的那一刻便已經發現。

可她確定他是楚離,也確定,他不會對自己的動手。

隱藏,在聽到黎夢櫻的蠱惑時,她的內心是平靜的。甚至能偏著頭,對著玉無情眨了眨眼睛,“你要對我動手?”

“宮主,你問過,我身上的傷口是怎麽來的。”玉無情答非所問,提到剛剛回避的話題。

他抬腿跨出一步,精致的麵容徹底暴露在眾人麵前,那張白得近乎透明的臉上,充斥著一種冷然,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祗,冷眼看著世人的無知。

“我是私生子,玉簫沒認回我之前,我在家族裏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動不動被打罵根本就是常態。好不容易在百煉宗過上堪稱為人的日子,玉簫死後,我又被駱言趕了出去。

一個沒多少靈力,長得又好的少年……駱言直接就為我的未來設定了規劃。”

玉無情聲音頓了頓,似乎想笑,可那微勾的唇角,卻像一把刀子一般,帶著鋒利地傷害。

“駱言將我賣到兔爺館,專門為修仙者提供的玩樂場所。我隻要敢逃,就會被抓回來,承受生不如死地虐待。這一身的傷痕,便是在那時候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