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齋被從冰冷的池水裏托了上來，早就凍得嘴唇發紫，瑟瑟發抖。
她看著莫羽，目光之中夾雜著請求，後者眼神中透露著安撫，似乎在告訴她不要怕，她會想辦法。
白雨齋也不知從哪裏爆發出的力量，努力喊了一句：“女皇，微臣是冤枉的，這一切，都是大皇女陷害微臣，還請女皇明察。”
女皇看向自己的大女兒，雲染卿垂著頭，臉上的嘲諷卻是不加掩飾。
“女皇，兒臣若是有陷害白大人的能耐，兒臣還會混得這麽慘？”
這到是大實話，說到女皇的心坎裏，看著這個女兒，竟是順眼了幾分。
對啊，她從小在她身邊長大，自小便弱得不像一個女孩，反而像個男孩子。
這樣的大皇女，怎麽有資本陷害白雨齋？
那白雨齋一身好武功，說句不好聽的，大皇女連近身都費勁！
女皇的聲音頓時轉冷：“大膽，白雨齋，你犯了錯，不知悔改，還敢誣陷大皇女，當真罪加一等。來人，將白家抄了，男人淪為軍妓，女人發配邊疆！”
白雨齋的乞求一頓，眼睛驚駭的瞪大，淒厲地尖叫著：“女皇，微臣錯了，求女皇開恩！二皇女，救救微臣吧！微臣做的……”
啪！
莫羽揮手扇了白雨齋一巴掌，用一塊破布塞到她的嘴裏，堵住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白雨齋當真糊塗了，什麽話都敢胡言亂語，你們都把人看好了，不許她再胡說八道！”莫羽的聲音裏帶著上位者的高姿態，嚇得幾名侍衛不敢違背，低聲應下。
這一幕，也恰好落在雲染卿和女皇的眼裏。
雲染卿輕笑一聲：“女皇，輸給皇妹，兒臣一點都不覺得冤。”
女皇看向身旁的大女兒，隻覺得對方今天敢做敢說，讓她頗為欣喜，難得耐心地開口：“什麽輸不輸的？你們兩個又沒有較量，何來的冤？”
“皇妹這身爭執人的手段，可是兒臣如何鍛煉，都學不來的。以往兒臣沒了皇太女的身份，還頗為難過，現在看了皇妹的氣度，才明白什麽樣的人，才更適合做上位者。”
雲染卿聲音裏充滿了敬佩，就像把莫羽當作偶像崇拜。
女皇看著莫羽，卻是越來越覺得刺眼。
她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個女兒已經成長成足夠的威脅，隱隱威脅了她的地位？
一直跟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葉清歡看得分明，生怕莫羽就這樣被女皇猜忌，連忙笑著打趣：“臣妾到是覺得，二皇女為人坦蕩，有殿下的風采。”
雲染卿勾唇深意一笑，“歡父君對皇妹很了解，難不成你們很熟？”
葉清歡臉上柔柔的笑意僵住，隨後又可憐兮兮地抱怨：“殿下，您快看看，大皇女這是什麽意思，老是針對臣妾。”
“女皇，您可要為兒臣做主，兒臣從始至終不過講著大實話，歡父君反應非這麽大，這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和皇妹有什麽幹係呢！”
雲染卿的聲音頗為無賴，話音落下，滿意地看著葉清歡臉上失去了血色。
哼，早就看你這個扭扭捏捏的男人不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