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一陣頭疼。

講真,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田鎖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作功了。

從小每次看到她耍無賴,每次都挺不舒服的,可誰讓她帶著自己的確很辛苦,讓他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隻得看了雲染卿一眼。

雲染卿正坐在一旁的小馬紮上,無聊的尋思喝了一碗奶粉,會不會餓呢!

碰觸到蘇默的視線,她滿臉的迷茫,跳著眉看了他一眼,無聲問道:你要幹嘛?

蘇默:沒看見媽哭了嗎?快來哄哄。

雲染卿一臉的黑線:那是你.媽。

蘇默皺眉:不是你.媽?

這一點,雲染卿就算想反駁,一時間到也反駁不了。

兩人用眼神交流的默契,落在田鎖的眼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恨不得將勾.引她兒子的雲染卿雙眼挖出來。

小賤蹄子,她兒子才剛回來,她就露出一副賤兮兮的模樣勾.引誰呢!

不行,她一定不能讓兒子的心,都被兒媳婦勾搭去!

“哎呦,我的手啊,真是疼死我了!”田鎖捂著之前被雲染卿傷了的手腕,疼得尖叫。

突然發出的聲音,嚇了蘇默一跳。

他轉過身,去看自家母親。

就見她麵色紅潤,不但沒瘦,還比他上次離開時胖了不少。

他狐疑自家母親好好的,哪裏像是生病樣,就問道:“媽,你怎麽了?”

田鎖將手腕舉到兒子眼前,“我這手腕疼,好像斷了,你快給我瞅瞅。”

蘇默蹙起雙眉,上下打量一圈,“沒事啊?好好的,怎麽會疼。”

“這怎麽可能!”田鎖氣得把自己手腕搶回來,指著雲染卿就罵,“剛剛這小賤蹄子把我手腕掰折,都耷拉下來了!”

她甩了甩,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手腕好像好了,也不疼了,也不耷拉了。

頓時狐疑地看了雲染卿一眼,“你對我的手腕做了什麽?怎麽又好了?”

雲染卿眨了眨大眼睛,看了看蘇默,又看了看田鎖,特無辜的說:“我什麽也沒幹。娘是不是記錯了?”

“我能記錯?剛剛疼的我都要死了!”田鎖眼珠上布滿了紅絲,看著就像一個隨時會衝破牢籠的困獸,凶殘無比。

雲染卿裝作畏縮地垂下頭,一副不敢說話的模樣,“娘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田鎖總覺得她說話的語氣怪怪的,卻來不及細想。

抓著兒子的手,就是一通抱怨,“你聽到了吧?她承認傷害我了!你快點把這個女人攆走,我看了她就覺得煩。”

蘇默看了眼雲染卿,眉鋒微微皺起,眼中劃過驚訝。

他走的時候,兩人剛結婚,雲染卿剛從娘家過來,還是白白嫩.嫩的光鮮模樣,雖然也不胖,可也絕對沒有現在這般憔悴的模樣。

現在的雲染卿就像老了十歲,頭發淩亂地梳著老氣的發髻,和她以往光鮮的發型,形成鮮明的對比。

白嫩的皮膚,也變得又黃又沒有光澤,眼圈一片烏黑,一看就是經常熬夜的,眼睛裏也充滿了紅血絲,嘴上幹裂起皮,看著就像是在生病。

好好的一個人,不到三個月,怎麽就變成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