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您別相信連翹那個小賤蹄子,她才是害你的那一個,當年,您在葉府過得不好,葉夫人又欺壓您,若不是奴婢一心為了您,您早就被欺負死了!看在奴婢這麽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您聽聽奴婢的解釋吧!”

薛嬤嬤撕心裂肺的哭喊,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雲染卿冷笑:“薛嬤嬤當真欺負我年紀笑,記不得小時候發生的事。”

她緩緩起身,蓮步輕移,站在哭得狼狽的老女人麵前。

那張蒼老的麵容,和原主記憶中的臉重合。

“當年來到葉府,我身上帶著的父母留下來的東西,你說我年紀小,這些貴重東西還是都交給你看守的好。首飾冊子上都是有賬目的,你不好動手,便盯著那些銀錢,不是依著要給我買吃的,便是要給我買穿的,這些年也花了不少吧?

我可是聽說,你在京城邊上給你兒子買了一處莊園,他不但不用幹活,反而過得逍遙自在。

我到是不知道,一個小小嬤嬤的月俸,到是能讓兒子過上老爺日子。”

薛嬤嬤一聽兒子的事情被發現,身子頓時一軟,驚恐的發出喃喃聲:“不是的,小姐,您聽錯了,奴婢兒子怎麽可能做老爺。”

“這還沒完。你發現顧塵和葉招娣舉止親密,彼此含情,又想著葉夫人沒有女兒,便動了不好的心思,用我的定親玉佩獻給葉招娣,為兩人鋪路,還能在葉夫人麵前買好。

你以為做了這麽多,在葉府的地位自然不可撼動。卻沒料到葉夫人病了。”

雲染卿眸子轉冷,唇角勾起的諷刺弧度,仿佛化為利刃,將薛嬤嬤整個人釘在地上。

她一個字都辯解不出來,隻能瑟瑟發抖,心中已經清楚,自己做的這些死千次百次都不供償還的。

雲染卿看著狼狽的老女人,想到原主。

原主小小年紀寄人籬下,就算到死,也是將薛嬤嬤當作親人,將自己的財產全給了她。

而薛嬤嬤呢?不但不將原主放在心上,反而耗盡了一切,就為了能從她身上討到好處,甚至間接導致原主的死亡。

這等的刁奴,留著又有何用。

“我不會殺你,殺你隻會髒了我的手。”

一聽不會死,薛嬤嬤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心裏卻嘲笑雲染卿到底是個孩子,自己把她害成這樣,她都不報複,果然做不了大事。

反正她還有那些從雲染卿身上弄出的錢財,就算被賣出去,到時候讓兒子花錢將她贖回來就是。

雲染卿沒錯過她臉上重重閃過的市儈,輕蔑地啟唇:“不是你家的東西,自然是要還給我的,你和你兒子一家的賣身契都已經在我手上,我會讓鄭掌櫃親自把你們賣出去的。”

直到此時,薛嬤嬤才知道慌了,“小姐,您若是有氣,對奴婢來就行,為何要把奴婢的兒子和孫子也帶上?明明隻有奴婢一人賣身入府啊!”

雲染卿錯身躲開她撲過來的身子,“奴婢生出來的孩子,自然也是奴隸,在戶籍上都會做備案,就算你為你兒子的身份度了一層金,他也是我葉家的狗!隻有主人發賣出去,可沒有狗自己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