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是個大家庭,楚言是老大,下麵有三個妹妹,最小的是個弟弟。

在楚家小弟出生的第二年,楚言的父親便去世了。

古佳為了拉扯這五個孩子長大,沒少吃苦頭,也直接導致她能撒潑的性子。

若是她不立起來,這家裏早就被欺負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楚言之所以會去當兵,除了當兵光榮外,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家裏條件不好,當兵可以領導津貼,是年少的他,最好的出路。

現在楚言若是落下殘疾,留在部隊是不可能的。

可就算如此,這也絕對不是古佳用這般理直氣壯的語氣,說出沒有了兒子的賺錢,底下的孩子便養不了的話。

“現在還沒有定論,你說這樣的話,不會覺得太早嗎?”雲染卿眸子一沉,扳著的臉覆蓋著冰霜,渾身散發出修羅般的寒氣。

古佳也覺得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有些不中聽,縮了縮脖子,隨即又毫不怯弱地說:

“我說的哪裏不對勁了?難道不是這回事?家裏就剩下小言一個頂梁柱,不靠他,又能靠誰?還有你,你欠下沐醫生的一千塊錢,那可是都要你自己還的,和我們楚家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可不能管我要錢,我也沒錢給你!”

雲染卿冷笑,“你放心,我有手有腳,自然不會需要你。”

古佳看她一臉的坦然,沒有任何的驚慌,心裏犯了嘀咕,難不成這個從未看上的兒媳婦還有她沒發現的賺錢方法?

否則又怎麽會這般自信?

若是真能賺錢,還要將她攆走嗎?

古佳一方麵嫌棄雲染卿沒了子宮,不能生孩子,另一方麵,又舍不得她能賺錢,往後家裏少了一棵搖錢樹。

最後,還是前者占了上風……

賺錢根本就是沒譜的事,沒準她現在說的好聽,私下裏不一定怎麽犯難呢。

古佳越想越覺得對,便當即做出決定,“我是不管你打算怎麽還,不過我們楚家不會再留你了,你這便回你家去吧!”

雲染卿坐著沒動,連眼神都欠翻一下,“我是楚言的妻子,就算要攆我走,也是楚言說的算,你沒權利過問。”

“我怎麽就沒權利過問了?我是楚言他娘!”古佳吼得臉紅脖子粗的。

她就納悶了,原來唯唯諾諾的小媳婦,怎麽自從生孩子後,敢挑戰她的權威了?

她伸手要去拉扯雲染卿的衣領,就見雲染卿的手中突然出現一把匕首,寒光閃爍,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那匕首在下一刻會捅到自己的肚皮上。

古佳的手像是燙到般鬆開,向後躲閃著,“你……你要幹什麽?”

雲染卿痞痞地勾起唇角,從一旁的水果中,拿出一個紅紅的大蘋果,手上匕首轉的飛快,頃刻間,便削掉了蘋果的皮。

本來古佳以為她是削給自己吃的,沒想到下一秒,她哢嚓一聲將蘋果切成兩半。

那利落的刀工,以及看著古佳的眼神,仿佛在說‘再惹我,你就會像這個蘋果一樣,被切成兩半’。

古佳是真的怕了。

同村有一戶人家,經常對兒媳婦打罵,不將她當人看,最後那女子趁著全家人都在熟睡時,拿刀把所有人砍死,隨後自己也上吊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