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再說一遍!”爾竹騰地扭頭,狠狠地看向鍾旭。

鍾旭很堅持,“我是喜歡你,不過,我不是傻子,既然你不喜歡我,我又何必自作多情。更何況,我已經將鬼王打傷,現在又找不到他的人,等他歸來,勢必要懲治陷害他的人。爾竹,收手吧,現在去向鬼王道歉,也許憑借這幾百年的情分,鬼王能放我們一條生路。”

“我才不是你這種甘願寄居人下的二傻子。鬼王身受重傷,沒準早死在哪個犄角旮旯了!現在正是我謀取大位的機會。既然你不肯,便滾遠點,別礙了我的事!”

爾竹冷哼一聲,從懷中拿出一條飄帶,對著雲染卿便扔了過去,“礙眼的女人,我要你,死!”

那飄帶看著非常不起眼,就像是一條潔白的布,若是掛在梁上,還以為是誰上吊時,垂落的帶子。

不過當它輕飄飄地飛過來時,雲染卿猛然間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淩然氣息,震得她神魂一顫。

身子好似錦鯉,靈活地躲閃著,而不管她下一秒落在哪裏,那飄帶都像是能揣測到她的動向,緊追不舍地隨後便到。

終於,那飄帶纏住了雲染卿的右腳腳踝,一股大力從飄帶上傳來,有那麽一個瞬間,她還以為這白色的飄帶會硬生生地將自己的腳踝鋸斷。

雲染卿要緊牙關,沒讓自己痛呼出聲,抬手一召喚,肆鬼便從鍾旭的身體裏退出,帶著他流下的血跡,威風凜凜地衝著飄帶砍了過來。

“沒用的,這飄帶是鬼王練出來的法寶,是陰間,甚至整個天地間最強大的法器之一,你那把刀看著雖然有點意思,卻絕對不會將飄帶砍斷。”

爾竹臉上帶著誌在必得,在他看來,雲染卿就不應該做無謂的反抗,就應該束手就擒才對。

然而,異變陡然發生。

肆鬼凶殘地落在飄帶上,滴落的血跡將白色的飄帶染紅,飄帶掙紮了一番,似乎在躲避著讓人非常討厭的東西,卻還是擺脫不了被肆鬼一劈兩半的命運。

前一秒還被爾竹吹噓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法器,下一秒便成了破布條子,空氣之中頓時一靜,誰也沒說話。

雲染卿將還纏在自己腳踝上,卻已經鬆開的飄帶,扔到一旁,揉了揉還酸痛的肌肉,確定沒傷到骨頭後,才滿意地起身。

期間肆鬼狗腿地湊了過去,將刀柄衝著主人,讓她撐著自己起身。

雲染卿沒拒絕它的好意,修長的手指落在它的刀柄上,整把大刀頓時散發出一種詭異的粉紅色氣息,若不是不合時宜,很有可能還要扭上一扭。

小軸軸若是在這裏,一定會將肆鬼嘲諷一番。

然而,就算它浪的起飛,落在爾竹的眼裏,就是一個妥妥的霸王神器。

“你這把刀是哪來的?”他紅著眼睛,明顯頗為向往,想要占為己有。

雲染卿綻放出一抹嗜血的笑,“你先確定自己還有沒有機會活著離開,再惦記不屬於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