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未見,沈意幾乎每天晚上做夢都會想起她。

想到她的眉眼,她的聲音,她的身體……

此時終於見到,沈意用指尖輕輕描繪著她的樣子。

掌中的人依舊昏著,她清瘦了不少。

沈意將她抱進懷裏,輕輕撫摸著她的身體。

“師父,我……心悅你。”隻有她昏著的時候,沈意敢說出這句話。

這樣的感情也隻有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敢吐露一二。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懷裏的人也擁住了他,似乎是在回應他這句話一樣。

雖然明知道是假的,但沈意的心依舊不聽使喚的跳躍起來。

他緊緊抱住懷裏的人,忍不住騙自己:說不定在她的夢境裏,她也有一瞬是喜歡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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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蘇微行被關起來之後,沈意在朝堂上威望更甚,沒多久,老皇帝病重去世,沈意終於登基。

等他登基那天,他的國師一身白衣,象征著上天,念下詔書。

她就那樣站在高高的望星台上垂眸看他,眼中波瀾不驚,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悲。

沈意仰視著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高興還是難過。

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一種詭異的平靜,每個月兩人都會同床共枕一夜,但等到第二日天明,他是國君,她是國師,井水不犯河水。

沈意有時候想,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也不錯,至少她不會離開。

雖然她的心裏沒有他,但隻要她不離開,沈意就滿足了。

就在他這麽想著的時候,蘇微行染上了頑疾。

沈意並不虐待他,他生病了還找了太醫給他醫治,但最後命救回來了,但卻瘋了。

蘇微行瘋了之後沈意就沒再去見過他,直到老皇帝忌日,他才終於再次見到了自己這個哥哥。

他看上去除了有些憔悴,似乎也和常人沒多不同,隻是等看到沈意的時候,蘇微行的眼睛驟然變得狠厲起來。

他一邊哭一邊笑著:“哈哈哈,你會有報應的!你會有報應的!”

沈意微微蹙眉,也沒往心裏去。

直到蘇微行的下句話說了出來:“哈哈哈,國師知道的,哈哈哈,她知道之後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皇位是我的!”

聽見這句話,沈意的神情才有了變化。

他將蘇微行拉到麵前,皺著眉問他:“什麽叫國師知道的?”

蘇微行臉上洋洋得意:“那藥就讓人昏兩次而已,哈哈哈哈!”

聽見這句話,沈意呆在當場。

他愣愣的鬆開了手,退後兩步,看著眼前的蘇微行。

就讓人昏兩次而已……就讓人昏兩次而已!

就是說後來這麽多次,她其實一直都是知道的嗎?

為什麽?為什麽明明知道,她卻從來都假裝昏著?

沈意心髒砰砰跳動著,有個他從來都不敢想的答案此時呼之欲出。

他不敢多想,怕自己會沉浸在不該沉浸的地方。

可如果不是這個理由,她為什麽從來都沒反抗過?從來都假裝不知道?

沈意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宮。

恰好第二天就是她再次發熱的時候,晚上沈意站在出雲閣門口,深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門。

門中,他的國師安安靜靜的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