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出了旖遠設計的大門,葉垂錦整個人還是懵的。

她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任憑係統怎麽呼喊都沉默不語。

係統見她這個模樣,終於心滿意足的不說話了。

葉垂錦自己就是個話嘮,但是她還是第一次體會到聽人(係統)說話是這麽遭罪的一件事,這簡直不是人幹的。

葉垂錦感慨:【從今以後,我再也不在跟人家搭戲的時候跟你說話了。】

係統謝天謝地:【好的。】

葉垂錦唏噓:【我萬萬沒想到,你煩起人來是這麽的煩哦。】

係統:【……】重點是這個嗎?而且誰更煩人一點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等到回了家之後,看見薛默,葉垂錦又唏噓:【你說說,原本上個床就能解決的問題,他為什麽非得在床下解決?】

係統:【……】

葉垂錦還挺不服氣:【明明昨天他也很爽的嘛。】

係統:【……】算了算了,它好好的一個係統跟這個垃圾宿主計較什麽?

家裏跟葉垂錦走的時候一樣,看起來幹幹淨淨的,薛默就站在幹淨的房間中看著她,對她展開懷抱。

“回來了。”

他的眉眼看上去英俊而充滿朝氣,像是這世界上最溫暖的陽光。

葉垂錦配合的走過去靠在他的胸口。

溫暖的家,相擁的情侶,白色的陽光鋪蓋下來,完美的像是一幅畫。

.

葉垂錦在家裏好好的休息了兩天。

這兩天裏薛默作為一個完美男友,對她噓寒問暖,每次在葉垂錦“掙紮”著想要說出那天發生的事情的時候都給予她一個寬廣的胸膛,和一聲溫柔的慰問:“沒關係,如果你不想說,我不會問的。等你想告訴我了再跟我說。”

葉垂錦感動的落淚:【看我家默默,人好不說,最重要的是又長又持久。】

係統:【……】重點其實是後麵這句嗎?

似乎知道係統在想什麽,葉垂錦又補充一句:【就是次數有點少。】

係統:【……】

當然,很快的,葉垂錦這唯一的遺憾也圓滿了。

在家足足休息了一周之後,葉垂錦又在薛默的鼓勵下重新站了起來,準備出門找工作。

這一回晚上回家的時候她沒有大意,五六點鍾就從麵試的公司出來,早早坐上了地鐵。

接著,她在下車的時候又被人捂了鼻子拖走了。

等到葉垂錦再一睜眼,就又是相同的套路。

等薛默再次在湖邊找到她的時候,葉垂錦在他懷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薛默依舊什麽也不問,默默的將人領回家中。

一切像是上一次的翻版。

第二天的時候葉垂錦再次收到了短信,這一回她沒有去公司,晚上的時候薛默出去買菜,回來的時候麵容古怪的帶回來一個信封。

葉垂錦幾乎是崩潰的將信封接過來,隨後尖叫著將信封扔了出去。

隔天,薛默出門之沒兩分鍾,家裏的門被敲響了。

聽見敲門聲的時候,葉垂錦正坐在沙發上。

縱然外麵的陽光燦爛,但是她似乎十分寒冷一樣圍著被子,整個人團成一團在沙發上。

敲門聲響起,她驚恐的看了眼門。

門外的人似乎很有禮貌,彬彬有禮的敲了兩回,接著便沒有了聲音。

一片寂靜之後,葉垂錦才從沙發上慢慢走到門口,先從貓眼那兒向外看了眼。

門外一個人都沒有。

葉垂錦鬆了口氣,這才打開門。

接著她渾身僵硬的看著門口的東西。

門口,一個熟悉的信封放在那兒。

再次看見這個信封,葉垂錦似乎認命了一樣,彎下腰來講信封撿起,隨後關上了門。

等到薛默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異常平靜的葉垂錦。

這兩天葉垂錦一直在做噩夢,於是薛默便貼心的天天陪著她睡。

半夜的時候葉垂錦經常驚醒,睡眠不足叫她整個人都顯得憔悴而脆弱,甚至稍微有些風吹草動便驚恐萬分。

像現在這樣平靜的她,看上去並不真的平靜,反而透露著一股濃濃的絕望。

薛默放下手中的東西,走過去把她抱在懷裏。

“發生什麽事了?”

這句話是他這兩天最常說的一句話。

葉垂錦也像是往常一樣沒有回答,她隻是默默的流著淚。

半晌後,在薛默想要繼續扮演完美男友,開口安慰她的時候,葉垂錦終於應了他。

“阿陌……我要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