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白色的玉佩他終於還是找了回來,可那個人,他永遠找不到了。

春去又來,門口的樹長成合抱之木。

學到《詩經》某一篇,總角稚童揚起臉來問道:“老師,這首詩為什麽名字和先皇一樣呀?”

當年風華絕代的君丞相如今穿著麻衣布衫,頭發灰白。

聽到這個問題,他愣了愣。

這一次他沒有笑,隻是背過身去。

身後的稚童茫然無措:“老師……老師你哭了嗎?”

已然淚流滿麵的君醉隻搖了搖頭。

回到家中後他便得了一場重病,終於還是溘然長逝。

下葬那日隻有一個也已蒼老的小廝忙前忙後,君醉孤寂一生,身邊已無一人。

小廝按照他的吩咐將他埋在了固縣最高的山上,隨葬隻有一塊白色玉佩。墓碑朝北,遙遙望著皇陵。

墓碑上空無一字。

再過十年,當今聖上修整史籍,一些野史被焚毀。

史書上重重一筆,唯有明君之事,卻無賢臣之名。

春與秋交疊而往,西翎朝風流幾代。

那位曾也冠絕京華的丞相終於消散在人們眼中,再也尋不到了。

任誰也不會再記得,當年曾有一對君臣被萬民敬仰。

明君,賢臣,相得益彰。

唯獨山上孤墳一座還在遙望著遠方,盼著再也不會歸來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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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葉垂錦呻吟一聲,睜開了眼睛。

上個世界她死的相當幹脆,係統這邊還沒反應過來,那邊她就嗝屁了。

幸虧君醉不負眾望,真的肩負起了天下的責任,黑化值也慢慢的消減到了零。

係統想起來還是覺得驚險,不過它總覺得有點兒奇怪:【為什麽宿主最後要死在目標人物手裏?】

明明她自殺就可以了嘛,非要死boss手中,真不怕boss因為親手殺了自己最愛的人所以黑化值彪高嗎?

葉垂錦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嗨,怕什麽?一切都在本寶寶掌握之中!】

自從開始看《海綿寶寶》後她就經常自稱寶寶,係統漸漸都習慣了。

隔了半天,回顧完整個界麵的劇情的係統終於回過味來:【……你是在報複他打了你一巴掌的事情嗎?!】

最開始的兩個界麵雖然她也冷酷無情,但最後好歹都給boss留下個“我還喜歡你”的念想。

上個界麵可好,恨不得直接把“我恨你”寫滿臉。

葉垂錦聽了它的話一愣:【你……】

係統:【我……我是不是……】冤枉你了……

葉垂錦:【你怎麽知道?你什麽時候這麽聰明了???】

係統:【………………】

啊,我的上帝,這個無情無義又無理取鬧的宿主。

在係統空間看完了《海綿寶寶》又追了無數個綜藝節目後,葉垂錦終於等到了君醉黑化值消完的那一天。

係統詢問:【檢測到可穿越界麵,是否穿越?】

葉垂錦輕車熟路的伸了個懶腰:【穿唄,反正我看電視也看夠了。】

隨後下一刻,她就感覺到自己腦袋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

“上課睡覺!你給我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