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溫大將軍帶著周遭的將領們一騎絕塵,大笑著離去。

隻留下身後被摔的幾乎爬不起來的五皇子狠狠的錘了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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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的梁子就這麽結下了。

對溫肆酒來說,這不過是京城中不得寵的一個皇子而已,沒什麽可在意的。

畢竟皇上的皇子有十六位之多,得寵的七皇子、得勢的二皇子對溫肆酒都得恭恭敬敬的,生怕她偏向競爭對手。

這五皇子既沒有聖上的寵愛,手中又沒有滔天的權勢,溫肆酒怎麽可能在乎這點兒梁子。

而溫肆酒都不在意他,她手底下的將領們也都是粗魯慣的,自然對他也看不大起。

隻是溫肆酒沒想到的是,這位看上去嬌生慣養,似乎下一秒就要哭著離開軍中回京城告狀的五皇子,最後不僅沒有被欺負的哭著跑回去,反而在軍中站穩了腳跟。

監軍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兒他幹得倒是出色,溫肆酒手下的將領們從原本的橫眉冷對,到後來跟他稱兄道弟,足可想見這人到底有多深的城府。

但五皇子跟別的將領關係都好,獨獨對她客套冷漠,簡直是把“記仇”兩個字大寫加粗的放在了臉上。

一直到他回京,兩人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他走的時候溫肆酒還鬆了口氣。

這五皇子嘛,以後也就是個王爺的料,反正兩人肯定不會再有什麽交集了。

就在她這麽想之後不久,景帝駕崩。

接著沒過兩年,她就被納為了貴妃。

封號還是“文”。

——大寫加粗的記仇。

新帝完全不介意她知道他在打擊報複。

溫肆酒被封了妃後就住進了泊雲小築,離皇上的寢宮十萬八千裏,是皇城中與他相隔最遠的宮殿。

當然了,皇上對外宣稱她喜靜。

隨後又給她派了一大堆宮女太監,看上去排場很足,實際上她做點什麽都有人監視著。

葉垂錦穿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溫肆酒進宮半年之後了。

在這半年裏,溫肆酒也試過反抗,但是沒有任何用處。

她的兵權已經被收回,那些原本忠於她的將領開始忠於她那位不曾謀麵的“兄長”,新帝在外又素有美名,他隨口說句話都能被拆成詩句寫下來。

整個寧國風平浪靜,外麵還傳說新帝有多寵愛她,什麽將她當皇後對待,什麽隻等她生下皇子就晉為皇後……

實際上除了大婚那**不得已,之後皇上就跟宮裏沒有她這個人一樣,根本沒來看過她。

百無聊賴的溫大將軍已經無聊到開始在院子裏栽樹了。

一排楊樹,長大了之後用來練拳。

一排柳樹,長大了之後用來練輕功。

溫將軍是這麽計劃的。

葉垂錦伸了個懶腰,坐到銅鏡前,隨後長長的歎了口氣。

葉垂錦:【係啊,你先跟我說實話,這個皇上身上沒有什麽隱疾吧?】

係統:【……???】

葉垂錦摸著自己的臉,癡迷的問:【我這麽好看他都忍心不來看我,他身上肯定有問題。】

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