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的人沒有說話,隻伸出手來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

夕拾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如果不是為了她,她又怎麽會甘願回到這皇城中來?

夕拾隻怨自己當時為什麽沒一頭撞死。

似是看懂了她的想法,小將軍終於開了口。

“不怪你,就算你沒被帶走,他也不會放過我的。”

聽見她這麽說,夕拾心中愈發愧疚。

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夕拾好好的伺候起她來。

入了冬,天氣開始轉冷的時候,小將軍腳上的傷終於好了。

她一個人從**坐起來,試著雙腳著地,想要行走,但腳剛一沾地,她便摔在了地上。

小將軍伏在地上,冰冷的石磚將寒意統統傳到體內,似是要冰封住她的血液一般寒冷。

她再也無法行走了。

可明明她以前,連騎馬都騎得很好的。

.

臨近新年時,寧遲的聖旨和皇後的霞披一齊到來。

他果然言而有信,將她封為皇後。

內務府看得出聖上對這位皇後娘娘的重視,於是也牟著勁的要將封後的典禮辦好。

宮裏一時間也熱鬧起來,四處張燈結彩,貼滿了紅色的雙喜字。

隻是她身體不好,腿腳又不方便,封後的典禮最終還是從簡。

終於徹底得到了她,寧遲大赦天下,普天同樂,各處酒樓又開始歌頌起帝後二人之間的恩愛來。

可唯獨兩人自己知道,並沒有什麽恩愛。

一個是被逼無奈,另一個是強取豪奪。

封後大典那夜按照慣例,皇上應該與皇後共宿一晚,就像是民間夫妻入洞房一樣。

可等到寧遲忙完了一切回到新房中,他的皇後已經安靜的在**睡著了。

寧遲心頭軟的不可想象。

是他的了。

從今以後,青史上隻要有他的名字,便也有她的名字。

以後千秋萬代,寧遲與溫肆酒兩個名字都會緊挨著,永遠都不分開。

寧遲這麽想著,走到床前,俯下身來輕輕的吻在她的額頭。

他滿腔的情意都付諸到這一個吻上,可等他親吻完坐直身體,就見她已經醒了,用一雙絲毫感情也無的麻木的眼瞳看著他,一言不發。

寧遲臉上的笑容頓了頓。

須臾後,他溫柔的將她抱進懷裏,輕輕褪去她的衣衫。

兩人**時身下的人依舊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任由他折騰著。

寧遲動作溫柔,動情時輕聲在她耳邊說:“肆酒,朕以後定會對你好的。”

他要將這世間最好的一切都給她,隻要她想要的,他定然會滿足她。

寧遲也要做她最欣賞的明君,勵精圖治,讓天下太平。

他要和她共度餘生,讓史書上都寫下他們相愛的故事。

寧遲身下的人雙腿無力的搭在他的肩膀上,腳踝處有明顯的疤痕,看上去醜陋無比。

雙目空洞的小將軍依舊什麽話也沒說,隻呆呆的直視著房梁,似是什麽話也沒聽到一般。

喜慶的紅燭散發著溫黃的燈光,灑滿整個屋子。

窗外下了好大的雪,紛揚的雪花遮蓋住這世間一切的汙髒灰暗,隻留下一片看似潔淨的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