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會磕磕巴巴念詩都念不下來的嬌小姐。
不是這個會輕而易舉的說出“把他做成人彘”的沈秋瑾。
“哥哥！”
小姑娘在他身後喊著他，聲音依舊清脆甜美。
但沈西臣卻沒有再回頭。
葉垂錦戲精上身，對著他的背影爾康手。
葉垂錦：【不！！！哥哥！！！不要離開我！我是你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妹妹呀！！！】
說著她夾起一塊肉丟進嘴裏。
係統麻木的看著她演戲。
【叮——目標人物好感度值-30，當前好感度值20。】
這幾年裏沈西臣的好感度陸陸續續漲到了五十，葉垂錦維持人設作妖一回，立刻一夜回到解放前。
係統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你說你到底作什麽妖吧？】
葉垂錦捂住胸口，看上去柔弱無助又可憐：【是我想作妖嗎？我還不是為了人設著想？】
係統：【真的是？】
葉垂錦雙目含淚，咬住下唇，看上去淒慘無比。
就在她想要斬釘截鐵的回答一個“是”的時候，沈西臣去而複返。
一到後廳，他就看見剛剛被他拋棄的小姑娘正坐在座位上雙目垂淚，一隻小手還按住胸口，唇咬得發白，可憐的要命。
上一秒還打定主意這輩子都不再理她的沈西臣看著她，長長的歎了口氣。
“識字嗎？”他問道。
可憐巴巴的小姑娘立刻點了點頭：“會一點。”
沈西臣放軟了聲音：“下午我教你看書。”
她養成現在這個性子自己或許都是茫然的，隻是因為她不懂善惡，不明白對錯，所以才顯得這麽惡毒。
沈西臣想著，等以後她讀的書多了，知道了禮義廉恥，知道了善惡對錯，或許性子就能擰過來。
小姑娘見他還願意跟自己說話，終於破涕為笑，狠狠的點了點頭。
.
下午，沈西臣把手中的公務處理完就把小姑娘抓到書房裏，開始看看她知道的那點兒字都是什麽。
別的世家大族裏十歲的孩童已經能夠熟背四書五經了，可小姑娘看著手裏的書，磕磕巴巴的念還會念錯。
她在侯府中的確度過了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或者說的更直白一點——她度過了一個廢柴的童年。
沈西臣聽著她軟綿綿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終於又歎了口氣，認命的鋪開紙來，從最基本的開始教起。
.
物換星移，一眨眼的功夫六年過去了。
在這六年裏沈西臣為官清廉，上輩子有莫頌書的舉薦所以才進入了內閣，成為最年輕的首輔。
但如今他和莫頌書兩人在朝堂上呈掎角之勢，莫頌書未入朝堂之前就是有名望的宿儒，如今進了朝堂，他在內閣的影響力很大，沈西臣至今還未進內閣，當皇上卻封他做了一品大員。
兩人勢均力敵，倒也安寧。
在朝堂上平靜的很，回到府中也是歲月靜好的模樣。
當年張揚跋扈，心思歹毒的沈小姐被他教了六年後也收斂起她那些惡毒的心思，變成了腹有詩書，知曉善惡對錯的嬌俏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