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已經屬意了詹子辛,沈西臣先去跟自己的妹妹說了一聲。

當年那個圓滾滾的小團子如今已經長開了,眉眼秀麗,唇紅齒白,京城中沒有哪家的千金小姐能比得上她的。

聽完沈西臣的話之後,小姑娘垂下眸,掩去眸中的惡毒神色。

“但憑哥哥做主。”

沈西臣看著她,悵然又欣慰的點了點頭。

嫁娶之事是大事,三媒六聘缺一不可,詹子辛知道能娶她之後就高興的快要上天了一樣,開開心心的準備婚禮。

沈西臣雖然看他不爽,但見他該做的事情也都做到了,終於還是勉強說服自己。

他總不能真的養她一輩子,將她放在身邊不讓她成婚。

若是別的不知根底的人,倒還不如便宜了詹子辛。

道理沈西臣都懂,可他就是覺得難受。

而他的妹妹也安安靜靜的在家裏給自己繡嫁衣,看上去恬靜無比,似乎對這樁婚事也是相當期待的。

沈西臣這還有什麽好說的?

隻是沈西臣不知道的是,他的妹妹不僅給自己繡了嫁衣,還開始給未來的夫君寫信。

詹子辛剛收到信的時候都快樂瘋了。

他是真的怕這隻是因為媒妁之言,所以她不得不答應。

但如今收到她的信,信裏溫情小意的跟他說著情話,詹子辛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他隻恨這婚禮程序繁瑣,他還得一段時間才能將她娶回家。

兩人就這麽用信傳遞著情義。

終於,某天沈西臣去宮裏商議國事的時候,詹子辛收到了一封濃情蜜意的信。

信裏麵寫滿了對他的思念,還邀他來府中一敘。

雖然明知道這樣的行為太過孟浪,但是收到這信的詹子辛早高興的北都找不到了,哪兒還顧得上什麽孟浪不孟浪?

他收到信之後就高高興興的按照信的指使去了府裏的後門。

果然,後門一推就開。

詹子辛按照信上的指點,走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人的閨閣門前。

他輕輕的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一聲甜膩的“進來吧”。

詹子辛咽了口唾沫,終於鼓足勇氣,推開了這扇門。

一進門先看到的是半透明的屏風,讓詹子辛麵紅耳赤的是,在屏風上搭著一件粉色的外衣,而屏風後麵隱隱有個人影正躺在**。

詹子辛呼吸都快停了,腳不聽使喚的繞過屏風,走到了裏麵。

屏風後麵就是一張楠木床,而此時,穿著輕薄裏衣的女子正坐在床邊,手中拿著團扇輕輕的扇著風。

詹子辛隻覺得那團扇似乎扇在了他心裏,一下一下的,將他的心都帶的不會跳了。

“詹公子真是守信。”她輕飄飄的開口。

詹子辛立刻站直了,聲音啞了一半:“沈姑娘所請,子辛怎能不來。”

**的女子站起身來。

她身形婀娜,如此隻穿著裏衣的時候更顯得腰肢纖細,不堪盈握,恍如是仙子一般。

仙子走到他麵前,衝他盈盈的笑著,隨後伸出手來:“信呢?”

雖然不知道她要信做什麽,但仙女發話了,詹子辛立刻將懷裏的信掏出來遞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