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連幾天,季瞻都沒有見到她,甚至連電話都打不通,就算回短信也隻是寥寥的幾個字。

本來期盼已久的寒假變得索然無味,無聊的季瞻打打遊戲打打球,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終於,新年到了。

除夕那一天又轉信佛的季老爺子苦行僧一樣背著行囊去拜佛了,偌大的季家隻剩下了季瞻一個人。

季瞻實在沒忍住,又去了y大找她。

隻是這一回,宿舍裏空無一人。

季瞻心頭發虛,摸出手機來給她打電話對麵好久才接了起來。

“小語,你去哪兒了,怎麽沒在宿舍?”

對麵好久之後才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在實驗室做實驗。”

季瞻長歎一口氣:“今天除夕,你們都不放假麽?”

“嗯。”女生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後問道:“有事兒嗎?”

季瞻這才開口:“也沒什麽大事,就是這不除夕了嗎,我一個人在季家格外的孤單寂寞冷,需要抱著一個姓關的小姑娘才能熬過這個除夕,哎,也不知道這個姓關的小姑娘願不願意……”

他調笑的話還沒說完,對麵就打斷了他:“不好意思,實驗離不了人,我先掛了,有空再聊。”

說著她將手中的電話掛了。

季瞻看著手裏的手機,麵色幾變。

他在她麵前的時候從來都溫柔的不像是那個張揚跋扈的季少爺,因為他是真的喜歡她,把她放在心尖上。

別人給她一點兒委屈他都舍不得,何況是他自己?

但是此時此刻,季瞻被壓製許久的,屬於季少爺的那一麵冒出頭來。

“艸。”他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狠話,臉色也難看的很。

他從來沒像喜歡她一樣喜歡過人,但這段時間以來,他也承受了這輩子都沒承受過的氣。

這小……

季瞻的髒話在心裏轉了一圈,一想到她卻又罵不出來。

……小心肝真特麽的難哄。

季少爺火氣十足的上了車。

新年過後不久,緩期兩年執行的薑至也過了兩年的緩刑期,正式被押進了監獄裏。

收到這事兒的報告的時候季瞻專門給她打了電話。

一提起薑至入獄這個事兒來,對麵的女生原本冷清的態度終於稍稍有些緩和。

“……謝謝。”

季瞻都記不清楚自己在她這兒碰了多少次壁了,這還是這段時間以來她第一次說這種話。

“謝什麽,咱倆什麽關係。”季瞻眉開眼笑的:“對了,今天晚上去不去酒吧?我介紹我幾個朋友給你認識,他們都聽我念叨很久了……”

“不去。”對麵的女生異常果決的拒絕了他:“我這兩天實驗正關鍵的時候,等過兩天吧。”

季瞻抿了下唇,“嘖”了一聲。

“你……”他想撂幾句重話,證明他季少爺也是要麵子的,一次次聚會一次次被人催帶女朋友,但一次都沒帶過去過,如今幾個愛起哄的都說他妻管嚴,連女朋友都帶不出來。

但重話在心底繞了好幾圈,季瞻還是沒舍得說出口來:“行吧,你做完實驗之後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