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像很快就顯示出來其不與的信息,看著那個熟悉的id號,明知道就是她的季瞻卻一遍又一遍的打開自己的好友欄,一遍又一遍的檢查著這個信件中的其不與跟自己的其不與是不是一個人。

他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

可等到最後,季瞻終於鬆開了鼠標。

他雙目空洞的看著電腦屏幕。

不可能的……或許她是被盜號了。

對,“其不與”的名聲太厲害了,一定是因為有人嫉妒她,所以才盜了她的號。

季瞻根本就不去想其他的事情,他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的心裏對自己這麽說著,似乎隻要這麽說,她就真的是被別人盜號了。

季瞻不敢想。

因為他自己都是知道的,這樣的理由太過於牽強了。

不說她怎麽被盜號了都沒跟自己說過,單說在遊戲裏知道他的身份的人就寥寥無幾。

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後還這麽多此一舉的去盜她的號,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她自己。

季瞻仰過頭去。

原來之前他想象中的緣分,或許到最後都隻是蓄謀已久的刻意接近、

她當初故意踢了他,惹得他生氣,買通水軍全網黑她。

隨後她便有了名正言順的用自己許久沒用的小號的理由。

再後來兩人接觸下來,他一點點的喜歡上了這個人。

那時候季瞻經常在心底竊喜。

這茫茫人海,得是怎樣的好運氣才能遇上她。

嗬,真是好運氣。

她從最開始接近他,就是抱著別的目的的。

而她現在的拒他千裏之外也有了合適的理由。

因為薑至已經被關進了監獄裏,她大仇得報。

一切的一切都塵埃落定,她的目的實現了,於是她也不需要假裝喜歡他了。

季瞻捂住自己的雙眼。

跟他在一起又怎麽樣,我又不喜歡他,早晚是會分手的。

原來你真的這麽冷靜,可以及時抽身離去,隻留下我一個人還傻乎乎的等在原地。

季瞻脫力一樣拿過手機來。

他撥通了自己助理的電話。

“去查,關棋語這半年來的金錢往來記錄,還有……她現在在學校裏都在做什麽。”

葉垂錦拿著手機玩鬥地主,沒一會兒歡樂豆輸了精光,係統還不停的給她通報著季瞻的黑化值。

原本季瞻的黑化值隻有一點點,但就今天一天直線飆升,一直到了八十才停下來。

葉垂錦歡樂豆輸完了之後百無聊賴的往**一躺,跟條被曬幹的鹹魚一樣:【80的黑化值啊。】

她語氣慨歎,還帶著點兒遺憾。

係統:【……你還遺憾?】

葉垂錦“啊”了一聲,用吟詩作賦的語氣說:【我的boss愛著我,雖然愛著我,卻也恨著我。啊!我希望他不要有那麽多的顧慮,如果真的又愛又恨我,就讓我在**懺悔吧!】

係統:【……】

這個宿主他媽有病吧!

係統在自己的數據庫裏瘋狂尖叫。

葉垂錦高高興興的等著她的boss,季瞻果然不負重望,晚上的時候敲響了她宿舍的門。

門裏看上去依舊空無一人,一點兒聲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