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這麽說,葉垂錦把臉埋進他的胸膛,感動的哭成淚人。

葉垂錦一邊哭著一邊問係統:【為什麽他的黑化值還有15?他都這麽愛我了我們兩個之間的誤會也說清楚了為什麽他還有黑化值?】

係統麻木:【boss的黑化值不是對你的,是對整個世界來說的。】一般來說反派boss會因為最愛的人的背叛從而對世界不滿,黑化值就會升高;而反派boss也會因為與最愛的人相守所以對世界也格外寬容,黑化值就會降低,所以很多宿主都會在第一個世界的時候分不清楚這其中的差別,產生“為什麽他都這麽愛我了黑化值還有”的疑問。

隻有讓boss的愛從個體轉移到整個世界,那時候黑化值才能徹底削減為零。

係統剛想提醒她,就聽見葉垂錦理所當然的說:【我知道啊,我不就是他的整個世界嗎?】

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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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默的黑化值一點點的消除著,等到兩人出院的時候還剩下了7點。他身體恢複的很快,但葉垂錦卻肉眼可見的迅速的衰敗下去。

從原本的偶爾走路摔倒,到後來連站立都成問題,從原本的吃飯改用勺子,到現在的抬起胳膊都很難,她的身體開始出現明顯的症狀。

薛默聯係了在這方麵有些研究的醫生來診治過,但每個醫生都會搖搖頭。

眼睜睜的看著她一天天的枯萎,薛默隻覺得心也隨著她的身體一點點的衰敗下去。

葉垂錦反而很看得開的樣子,不能走路了她就安安靜靜的等著薛默來抱,不能自己動手了就等著薛默來喂。

薛默見過醫生後渾身散發著低氣壓的時候,她還笑著,半撒嬌半安慰的說:“其實我還挺開心的,以前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就想過,如果你能天天陪著我,天天都像是現在一樣對我那麽好那就好了。”

聽見她這麽說,薛默沉默了片刻後也笑了笑:“以後我會永遠都對你這麽好的。”

漸凍人隻是身體不能動了,並不是真的死了,沒有知覺了。

恰恰相反,漸凍人的思維是正常的,他們也能感覺到喜怒哀樂,隻是病症卻將他們與外界的聯係斬斷了一半。

葉垂錦看上去很樂觀的樣子,專門叫人給她買了一箱麵膜放在家裏,還給薛默列了表格。

“你看,一三五我要貼這個牌子的麵膜,二四六我要貼這個牌子的麵膜,周日我要兩個都貼。”她眼睛裏帶著俏皮:“以後我的保養工作就依仗我男朋友啦。”

聽見她這麽說,薛默終於也笑了。

係統看著boss的笑容,隻覺得整個係統數據都紊亂了。

多好的反派boss啊,怎麽就攤上這麽一個宿主了啊。

偏偏葉垂錦還在心裏興奮的擊掌:【看我說什麽來著?看我說什麽來著!以後我連貼麵膜都不需要自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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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垂錦的身體越來越差,等到她開始連睜開眼皮都有些苦難的時候,葉垂錦提出了一個要求。

“阿默,你能帶我出去轉轉嗎?”

薛默哪有不應的:“好,你想去哪兒?”

葉垂錦想了想:“能帶我去看日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