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可一雙眼睛卻像是陰毒的蛇一樣。

“別跟你提她……為什麽不能提?”她撕心裂肺的尖聲喊道:“她一個低賤惡心的娼妓!你卻把她放在心裏!風鴻胤!你是不是也賤啊!那種青樓的女人不知道多少男人睡過,不知道跟多少男人許過海誓山盟!就你一個當真,你不被騙誰被騙……”

風鴻胤一把抓住她的脖子,手指用力:“你再說一遍?!”、

明柔像是離岸的魚一樣拚命的掙紮著,可眼前的男人眼睛裏卻隻有冰冷的殺意。

“我……咳,我是明家的二小姐……你放手!”

風鴻胤將她拉近,一字一頓的說道:“以後說話想清楚了。”

說罷這句,他才終於鬆了手。

明柔跌坐到地上,垂著頭,掩蓋住一雙陰毒的眼眸。

風鴻胤自己看不明白,她這個局外人還看不明白嗎?

他如今嘴上說著恨,可如果真的隻是恨,將那人抓來好好折磨一番殺了不就行了?

不過是個賤籍的娼妓罷了,他堂堂的祝親王想殺她誰也不敢過問。

可現在呢?

他卻一個人在府裏悶頭不出。

“怎麽,舍不得啊?”明柔擦掉自己眼角的淚,從地上爬了起來:“風鴻胤,她就是一個給錢就能睡,給錢就能陪你演情深似海的妓子而已,那樣的人怎麽配和你站在一起?能跟你站在一起的隻有我!隻有我才能配的上你!”

風鴻胤閉上眼睛,冷聲道:“滾。”

明柔還想再說什麽,卻已經被他推了出去。

看著在自己麵前關上的門,明柔死死的攥著自己的衣袖。

她不會放棄的。

她得到了明太妃的疼愛,她是明家德才兼備的二小姐。

隻有她才配得上他,隻有她才能做祝王妃。

第二日晚上,邢放提著兩壺好酒來了王府。

風鴻胤冷淡的看著他。

邢放笑著擠眉弄眼:“別這麽看著我,酒能解千愁啊,來來來喝一杯。”

說著他拉著風鴻胤坐下來,先給他斟滿一杯酒。

“哎,我聽說你最近心情不好,因為什麽啊?”邢放臉上帶著笑容問道。

風鴻胤沒有回答,隻是將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邢放與他是多年的至交,一看他這幅樣子就知道他是為情所困,於是故作高深的搖了搖頭:“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你哪兒這麽多廢話。”風鴻胤抬眸看他。

邢放再次將他的杯子滿上,臉上的笑容多了幾絲玩味:“我說,你不會真的對那個陸雲眉動心了吧?”

風鴻胤剛想說沒有,但張了張嘴,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邢放看著他,嘖嘖了兩聲:“還真是被我猜著了。”

風鴻胤喉結微動,沒有說話。

都這麽久了,他就算再遲鈍也該想明白了。

邢放微微一笑:“行了我閉嘴,什麽都不問,喝酒喝酒。”

不用他說,風鴻胤便將自己杯中的酒喝得精光。

月上柳梢,邢放帶來的兩壺酒已經喝光了。

見此,邢放晃晃悠悠的起身:“成了,你好好睡一覺,我……嗝,我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