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季應了一聲。

韓慎又給他們說了幾句話,這才讓他們都離開了。

第二天,一直到快到了宵禁,韓季才帶著一身脂粉味回到了府裏。

韓府書房,那一-夜,燈火通明,四個男人商討了一個結果後,便在次日,告之了韓夫人事情的進一步進展,也讓韓夫人去給韓清滺遞了一個消息,要她不要著急。

韓清滺本來就非常的淡定,她就知道父親他們隻要一懷疑安遠侯他們,自然會察覺到一些端倪的。

韓慎是什麽人,都知道自己的身後,原來是有人戳刀子的,那個人還是自己不怎麽看得起的人。這一口氣,無論如何,韓慎都是咽下去的。

韓清滺在府裏麵,明麵上是說著要養護著腳傷,其實都是在修煉著內功心法。

安遠侯世子從上次跟韓清滺吵了之後,一-夜未歸,後來都是住在前院的書房裏麵,隔三差五的也是出去。

韓清滺聽著蒹葭的報告,也是不以為意,他出去便出去唄。

反正,現在父兄他們都已經警戒了起來,安遠侯家以後也是一團爛泥,怎麽都扶不上牆的。

沈禦不是喜歡偷偷摸摸的跟昭陽郡主嗎,那麽她就成全他們,讓他們好好地在一起。

於是,韓清滺又讓人傳了一個消息回去。

韓慎是讀書人,讀書人玩謀,一向順手。

他的手上,也有著很多的人,查探一些東西,本來就不在話下。

等到他差談到,安遠侯家裏竟然跟成王勾結在了一起,還暗地裏想要拖著他們。

還真的是有意思,還真的是會叫的狗的不咬人,像安遠侯家的那一些人,都是溫溫順順的,就偏偏是這樣子的人,才讓人覺得可惡至極。

韓慎在聽到了來人傳的韓清滺的話,當下眼睛一亮,什麽時候,自己的這個小女兒,變得還這麽的古靈精怪了,知道這麽的整治著安遠侯他們。

真的是妙計了。

於是,過了一個多月,便有個挺著肚子的伶妓上了沈家的門,這名伶妓似乎是故意惡心沈家人,她並沒有直接敲門,而是端端正正的跪在安遠侯府的門口。

伶妓人美,那怕有侍女站在一邊撐著傘,卻也如三月枝上的桃花,灼灼其華。

“這位姑娘,您都跪了快兩個時辰了……”

門房的人,不時偷瞄這伶妓一眼,伶妓依舊是跪在那,根本就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明明知道是有著一些貓膩的,可是看著這個女子這麽的跪在這裏,門房的人都感覺到有些心疼了。

安遠侯府門口的大街上,不時有行人向這裏投來好奇的目光,更有好事者在心裏猜測,該不會是有什麽大事吧?

最終,安遠侯夫人沉不住氣,差人將伶妓帶到了府上。

“你是誰?跪在我們門口,所謂何事?”

伶妓淺笑,如同爛漫的春花,“夫人,奴家是千嬌閣裏的百憐。”

安遠侯夫人納悶,千嬌閣,她好像是聽說過,那不是有名的妓院嗎?

聽說這裏的姑娘,賣身不賣藝,清高的厲害,不過,她來這裏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