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都受了,幹嘛還不坐下來。

看著雁姬的神情,孝莊太後非常的受用。

心裏麵,也是知道的,之後新月去了將軍府,也不大會受到欺壓。

當下,就溫和的笑了一笑。

“今天,新月的事情,讓我十分煩心,奉旨撫孤,到底是怎麽樣才能撫成這等局麵的?新月已經向我坦誠了,她已經尾身與努達海了,並非完璧,如此一來,我還能把她給指給什麽人?那費揚古都要被你們給氣死了!所以我想來想去,也隻好把削掉了她和碩格格的頭銜,貶為庶民,把她給努達海算了!”

雁姬一聽,果然是這樣。

她心裏是無所謂的,不過作為努達海的結發妻子,現在不做一點表示,好像也不行。

當下,她麵色慘白,貝-齒緊緊地咬著下嘴唇,像是及其的隱忍著一些什麽。

此時聽著太後說話的語氣,便已經知道了她是完全的站在新月的那一麵的。

她不過是努達海的妻子,怎麽敢去跟太後置喙。

不過想來,原主也實在是可憐可悲。

太後見雁姬的神情,便知道她是敢怒不敢言。

當下,就長歎了一聲,說,“人生,這個情字,實在是難解!他們兩個不知道是誰欠了誰的債,新月放著好好地福晉不做,格格之尊,去做努達海的小妾,也是夠委屈的,雁姬,你好歹是個原配,現如今的達官顯貴,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呢?你要看開一點才好呢,再說——”

太後語氣一頓,接著又說道,“這翻山越嶺的,巫山又是非常的陡峭,非常的危險,奔赴沙場,去陪伴著一個打了敗仗的男人,這等荒唐卻癡情的事情,畢竟是新月才做的出來的!雁姬,你可沒做呀?”

太後的這計劃,聽的雁姬是麵紅耳赤的。

不是氣憤,不是惱怒,更加不是慚愧。

而是覺得這個太後是不是腦殘?

知道是荒唐?還去做?

再說,她是努達海的妻子,努達海不在家,她要替她管著兒女,管著將軍府,管著他的老娘。

他若是不在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來做的。

若是,她不顧一切的去,家裏的這一切,那該怎麽辦?

這整個不都亂套了?

太後看著雁姬的神情,微微的歎息了一聲,又接著說道,“我知道這個辦法,雖然不是盡如人意,卻是可以息事寧人,一個奪爵,一個削封,好歹都是處分過了的!希望你們不要在橫生枝節了,這個克善仍然隨著姐姐居住,新月雖然不是格格了,可是克善還是一個小王爺呢!你可以善待他們姐弟呀,將來的好處,可還多著呢!眼光要放遠一點!”

太後軟硬皆施,話中帶話,說的雁姬簡直滿頭的怒火。

“太後的吩咐,奴才遵旨!”

雁姬跪了下來,臉上的神色,依舊不好看。

太後自動的忽略掉了,接著說道,“後天就是黃島吉日,讓努達海進宮,接他們姐弟回去,就這麽辦了,你跪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