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7章 男色天下

這樣喂了幾口,明歌這才停下,她問一旁有些驚訝的婦人,“多謝嫂嫂能讓我和哥哥借住一晚,這村子裏有郎中嗎?我和哥哥都受傷了!”

“村頭有個郎中呢,不過這大晚上的,肯定也早睡了,你們要不怎麽嚴重,就忍一忍天大亮了去吧!”

明歌連連點頭。

這屋子隻有一間房子,婦人找出了一床壓箱底的被子給了地上的謝玉和明歌,她和男人明天早上還要起來下地,囑咐了明歌幾句便爬上床睡了

明歌將被子鋪在地上一半,另一半又卷在她和謝玉的身上。

雖然擔心著謝玉會不會有什麽事,可她幾乎是一閉眼就睡了過去。

睡夢裏的明歌,似乎有無數的畫麵在腦海裏撲閃,一個個畫麵扭曲猶如妖魔一般猙獰著張牙舞爪。

她試圖尖叫,試圖逃跑,可身體卻像是被禁錮,一動也不能動,無數的人在她身邊來來去去,聲音的聲音在呼喚她。

她想告訴那些人,她就在他們眼前,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某一刻,身體突然就一個激靈清醒。

有婦人瞬間撲在明歌的身上,將明歌抱了個滿懷,“兒啊,我的兒啊,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

明歌的臉被婦人捂在胸口,鼻子剛好是在婦人胸口的夾縫處。

剛醒來的明歌還沒長出一口氣瞅瞅發生個什麽事,鼻子被堵住的她一口氣沒提上來又暈了過去。

再醒來,明歌在周圍人的聲音中,總算知道了自己現下的狀況。

她是個公主。

她的名字叫軒轅明歌,她的公主稱號是明月公主。

她現在,隻有五歲。

沒想到她自己身份這麽牛X,簡直讓她自己也大吃一驚,更讓她吃驚的是,她竟然隻有五歲……

那兩個綁她的人販子已經被綁了,敢把主意打到公主的身上,這一次他們不被千刀萬剮估計也得淩遲處死。

救她這個公主的謝玉乃是京中謝家大公子,已經得了父皇母後各種封賞。

而她自己,在**昏睡了大半個月了。

據說還是高僧在她門外日夜念經將她念醒的。

這話她覺得有待考證。

明歌又在**躺了大半個月。

她額頭的傷被裹得嚴嚴實實,臉上的傷也被裹了上,她曾讓宮人們拿了鏡子給她,鏡子裏的人活像個木乃伊。

木乃伊是個啥玩意?

明歌覺得自己有點奇怪。

她懷疑自己的腦子撞壞了才會出現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事可不能告訴父皇母後,免得她再被各種那些人當小白鼠研究啊。

小白鼠是個什麽鬼?

明歌想見謝玉。

宮裏這些個人一個個都對她戰戰兢兢的。

她的所謂太子哥哥天天不是上樹掏鳥,就是上床掏鳥。

她的那個公主姐姐天天在京城裏轉悠著和文人學子們比才氣,比不過就把人XO。

口味都太重,明歌深深懷疑單純的自己是不是和他們一母所生。

明歌這窩在**都快發黴了。

央著母後大人把謝玉宣了進宮陪她解悶。

謝玉這種人,後宮肯定是不能自由出入的,不過明歌有的是想法啊。

謝玉年少出名,才華與顏值並駕齊驅,明歌表示,她非常仰慕謝玉的才華,要拜謝玉為師。

成為太子的師父,和成為公主的師父,兩個身份的待遇以及聲望甚至於後續的發展差別太大。

謝家在京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之戶,自然不會願意這事情。

畢竟謝玉乃是謝家這一代的希望與支柱,謝家還準備把謝玉培養著往帝師的方向走呢,教一個五歲的公主,皇家這不是欺負人麽。

不過謝家有意培養謝玉,在回絕皇家之前,先把這事告訴了謝玉,讓謝玉猜猜皇家這事背後的玄機。

“不用回絕!”謝玉清描淡寫,“明月公主興是覺得我救了她,所以想用這樣的方式來提攜我,我琴技不錯,可以每月教她幾天琴法。”

這就不算是正常的授業師傅了。

謝家對於謝玉的決定,從來不會駁回。

如此,謝玉成了明歌的琴藝師父。

所謂教她琴藝,便是一開始,謝玉丟了她幾本譜子讓她背。

授業第一天,明歌興衝衝的覺得自己終於不用再發黴,可以和謝玉好好的暢談一番呢。

結果沒想到啊沒想到。

謝玉這男人看著溫和開朗的一人,其實骨子裏卻古板又嚴肅。

不過是教個琴藝背個譜子,他手中竟然還拿了戒尺,但凡明歌說一句與琴藝無關的話,他手中的戒尺立刻就會落在明歌的手上。

這男人,還真以為他琴藝比她強嗎?這當師父上癮了不成。

明歌吃了幾次戒尺之痛,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圓溜溜的瞪著謝玉,“你再打我我就哭,我哭起來的時候誰也哄不好!”

謝玉依舊一臉的嚴肅,“但凡是你師父一天,我便會擔起這個責任,你若是覺得我太過嚴厲,可以稟了陛下,重新為你換一位師父。”

明歌算是明白了,敢情不是謝玉古板嚴肅,而是不願意當她的師父,所以想這樣子做好讓她知難而退。

她是個知難而退的人嗎?

絕對不是啊!

自己天資聰慧過目不忘,今天就讓這位謝師父好好瞧瞧什麽叫天外有人。

哼,就算他長得好,她也一樣不比他差。

授琴的地方是明歌特意選的一處南麵臨著一汪水池,北麵是一片竹林的風雅之地,她自己用歪歪斜斜的毛筆字將匾額改為‘明月之都’。

如今清風徐徐,陽光明媚,小小的明歌穿著一身紅色的裙子跪坐在桌旁,軟綿的聲音一遍遍的背著桌子上攤開的琴譜。

時不時的問一句謝玉,琴譜上的那些歪歪扭扭是個什麽意思,她不認識。

謝玉教會了明歌譜子上的音符,便不再搭理明歌的問話,他自己站在欄杆處,也不知從哪裏找的一副釣魚竿,也不掛餌,就那邊垂釣著。

這男人依舊是一身紫色的衣袍,他背對著明歌,身姿如鬆挺立,衣袍一角被風吹動著,墨發微微揚起,便有種我自巋然不動,任爾東西南北風的感覺。